“所以你等在这里,赌上一场?”
“我还有其他选择吗?刚才没留下你,我已输的只剩底裤了,不如孤注一掷、豪赌一把。”
“赌我心有牵挂,会心软妥协?”
“恩公不同于我,心有情义和底线,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你这是拿话堵我。以前或许是,经历刚才一幕,不好说了。”
“那我认命,愿赌服输。”
“王爷这是耍无赖么?”
“好死不如赖活着。”
“王爷要为刚才所做所为付出代价。”
“你说,只要不死,有的我都可以给,现在你坐庄,又拿着一手好牌。”
华澜庭抬手,泓史眼中闪过惧色,却硬是忍住没有躲避。
华澜庭慢慢放下手掌,轻轻颔首:“王爷,您这把赌赢了,我不杀你。”
“驱除东瀛倭寇为先,旁观中原烽火在后。也不用你空口白牙现在承诺,你在做,我在看,如若不然,我会做。”
“言尽于此,华某告辞。王爷你,好自为之。”
华澜庭倏然消失,留下泓史汗透重衫,夜风吹来,前心后背冰凉,瘫坐椅中。
出了王府,华澜庭暗骂自己不够心硬,但也并不后悔,经此波折,恒朝和文斓既即使签约也不怕,料泓史再不敢不信守诺言。
这边的事情算是解决了,自己也该去尘王朝都城中平去看看了。
他之前曾分别和北昆仑元妙、嵩室山一苇禅寺无念、叁清山东海剑派太勉子在中平有约,算算也该动身了。
既然要去,也不必去清远侯府在南崚的眼线处打探消息了,一切等到了中平再根据情况定夺。
只赵灵雨和黛螺思这里还有牵绊。
想黛螺思在行宫中曾对着泓图叫出岳二公子,看来两女已查得自己身份。然而自己终会回归,还是不要多惹情感是非为好,于人于己都无益。
黎明时分,一夜久久难以入睡的黛螺思又再惊醒,起身坐到妆案旁,发现上面有一张纸笺和一本册子,急忙取过一览,观后久久不语,心潮起伏。
她叫过赵灵雨,赵灵雨拿起纸笺,见上面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