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阵后对阵群鬼本来就消耗极大,又和成大坚苦战数个回合,歼灭魔隼后状态更是低迷,再被拳影轰击,后又强行爆发,还硬挺着炼器,出阵过程中历经连续的冲击震荡,铁人也捱不住。
风是乘了,可这么一浪,让元神也严重破损了,他此时陷入了深度昏迷。
薛稼依和罗洗砚只是粗通药理,对这种神魂之伤都是束手无策,两人只敢拣选了些稳妥的丹药喂华澜庭吃下,修真之士少见的高烧是退了,人却依然不能清醒过来。
薛稼依急的转圈跺脚,罗洗砚比她镇定些,说道:“别急,华老弟性命无碍,我们处理不了元神受损,这里离梧州已经很近了,你我速速进城,商家当有办法治疗。”
事不宜迟,罗洗砚背起华澜庭,两人一起向梧州方向而去。
路上,他们遇到了罗洗砚的手下,这些人都没事儿,正在没头苍蝇一样满世界寻找三人。
汇合后,一行人急匆匆赶到了梧州,直奔约定之地。约定之地是商家在梧州的分号,等他们寻过去,却扑了个空。
分号的伙计告诉他们来晚了一步,商家车队已因故提前半日出发,留下话说如果有姓罗或姓华的人找来,请其加速行进赶上车队。
车队带着辎重,速度不会太快,一行人马上出城追赶。
尽管快马加鞭,但当天是赶不上了,等到入夜,罗洗砚和薛稼依决定在一条大江边的树林里歇息半个时辰,然后再连夜赶路。
当晚,月色明亮,夜凉如水,众人简单用了些吃食后,罗薛两人移步到靠江的空地,生起了篝火围坐。
罗洗砚见薛稼依有些神不守舍,不时看向还处在昏迷之中的华澜庭,忍不住出言宽慰道:
“妹妹不必担心,听说华老弟和商家交情匪浅,虽然在梧州城里才知道商家带队的不是外界以为的商晨曦商二爷和锦书大公子,但这次负责的二当家商驷爷和他的儿子商晨阳和我极为熟稔,他们主要负责商家在西北的生意,我请他们全力救治,必无问题。”
薛稼依收回目光:“那感情好,怕就怕你那个酒肉朋友商晨阳和你一样沉迷酒色,没什么本事。”
罗洗砚讪讪:“也不能这么说吧。阳少或许在势力上不如商老爷子一脉的商晨照和商晨曦两兄弟,但也因为不太得志,所以还是很奋发要强的,身边的能人不少,非一般世家纨绔可比。”
薛稼依哼了一声:“狐朋狗友,一丘之貉,但愿如此。要是不行的话,本姑娘就另做打算。”
罗洗砚被她奚落,心有不甘:“都说过了,他是他,我是我,哥哥可是出淤泥而不染,一心想要找一个灵魂伴侣的。”
“是吗?你一个自己都没有灵魂的人,还奢望能有灵魂伴侣?”
罗洗砚一怔,出奇地没有反驳,他当然知道薛稼依不是说他没有魂魄,所谓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他是被薛稼依的这句话震到了。
又想了想,终是不服气:“妹妹随口的一句话都好有哲理,哥哥佩服。确实,只有自己内在先拥有某种情趣,精神上有所归依,然后有共同志趣的人才会出现。”
“不过,罗某也没那么差吧?琴棋书画、渔樵耕读,多少还是解得个中趣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