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毛在餐椅上坐下来,抬头看着温迪,委屈巴巴地说:“饿了。”
温迪炒了一碗莲梗,和黑毛一起吃了,然后打发他去海边烧水。鉴于水和盐是最需要的材料,她只要一有空就去海边,争取每天都能运淡水和盐回家。温迪也没闲着,她跑了个来回,去海边给山鸡拔毛,洗净山鸡肉,又去鱼篓里提出一条鱼,活的——没活多久,她把鱼提到海边拿刀拍晕,现场宰杀一并处理。
为了安全,她决定把观察期延长到明天。
究竟是吃大鸡炖蘑菇还是叫花鸡,就看兔子能不能够熬过去了。
当然,今晚她有别的菜谱。
烤鱼,以及一碗鱼头茨菰笋片汤。
烤鱼简单,她现在有油有辣椒,往木架子上一搭就行,偶尔看顾一下,刷油或撒辣椒。
大菜是鱼头汤。
想到做这道菜,也有今天温迪从鱼篓里翻出来的鱼头够大的缘故。温迪首先想起鱼头豆腐汤,下一秒又想起她没有豆腐,难过了五秒钟后这汤的菜谱缓缓从她脑海深处浮出来。有汤有肉,材料不缺,是最符合的选项了。温迪立马开始生火烧水,在“热锅”过程中,准备材料。
鱼头洗干净就行,她还用清水又冲洗了一遍,再把茨菰和竹笋生姜洗净切片。
水沸腾后,把开水倒进木碗里。
在锅底的水珠都蒸发后,倒油,这次温迪选的是山鸡油,鲜。在油温上来后,温迪便放入生姜片爆香,她实在爱极了姜片和热油碰撞的“嗤啦”声。香味一被激发出来,立刻下鱼头,煎得两面都变成金黄色。等到鱼头第二面也变色,就可以倒入之前烧好的开水,将鱼头完全淹没。
水很快又沸腾,温迪连续加入竹笋片和茨菇片,在火灶中加木头改大火狂烧。
一个竹筒时后,撤去部分木头转小火,再煮三个竹筒时后加盐,熄火,出锅装碗。
煎过的鱼煮的汤是奶白色的,腥味轻,香气浓郁。
温迪盖上盖子,等黑毛把淡水运回来,一起吃晚餐。
等黑毛回来,看着烤鱼和鱼汤,问:“今天不是?”
“不是。”
“哦。”黑毛不问了。
温迪看他好像蛮失望,说:“如果兔子明天还活着,我们明天吃。”
于是黑毛又高兴起来。
当然,在他终于喝了一口鱼头汤后,就更高兴了。
他说希望每天都能喝鱼汤。
“可以啊。”温迪随口说,“那明天我就去捕鱼。”
“那还是不喝了吧。”黑毛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