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疼。
没错她马上想到今天是特殊日子第一天,不过她昨晚已经及时垫好月事带但是……
太疼了!
温迪从来不是易痛体质,她第一次痛得有种马上要重新睡着的错觉。不,她是痛傻了,那不叫重新睡着,叫晕倒!她努力将右手从睡袋挣扎着伸出去,握成拳头疯狂敲击床板,她已经痛得发不出声音,只能死死咬紧牙关,否则稍微张开一下她就有可能咬掉自己的舌头。她用劲垂着木制的床板——
“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
“怎么了?”
几米外的床上终于有了动静和回应,“温迪?你叫我?”
“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
“我来了!”黑毛立刻从床上跳下来,圾拉着鞋子跑到她床边,露出惊慌的表情。
“热……水……我……喝……”温迪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
然后重新闭上眼睛忍耐。
那种剧痛感不断地疯狂地在她体内跳动,像是一个跳舞的精灵。
疯子精灵!
踩在她的神经上跳舞!
温迪眼前不断冒出一条条五彩斑斓的线,就是每一个眼花的人都见过的那种幻觉。
一条条光线交错,平行,旋转,流动。
灵魂的身体似乎被割裂,温迪的耳朵里已经开始嗡嗡地响,她同时感觉到痛和不痛。
她都痛得意识流了!!!
“烧好了!你等一下!”黑毛端着一个杯子冲到床边,单手抄起她的背把她扶起来。
温迪咬着牙,不是生气,她只是在忍痛。
她充满谨慎地瞟了他一眼,刚要问,就被黑毛端起杯子送到她嘴边,一倾,把热水给她灌进了嘴里。温迪只好张着嘴把水吞下去,幸好他没真的烧好开水就把开水原样端过来——刚才她欲言又止就是想问这个。他兑了一些冷水,让这杯水能够入口又足够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