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五分钟后,黑毛惨败。
“想用耍无赖这招跟我骗平局?你还嫩点。”温迪嘚瑟地起身走人。
这招她小学三年级就不屑玩了,小菜鸟跟谁这耍心眼呢?
她停在棋桌边,本来打算说几句落井下石的风凉话,奈何黑毛这死小子抬头露出俩眼,眼泪汪汪的,顿时又叫她说不出口了。温迪只得啐一句:“你好歹是个男人,怎么老是哭啊?”
“不是说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吗?”
“再强的人也有权利去疲惫……呃我干嘛跟着你唱。”温迪撇嘴,“不准哭,你这么高还哭?”
“长得高就不能哭吗?”
“对啊。”温迪理直气壮地点头。
她才不想被哭包扼住吐槽的喉咙,立马开始扯瞎话:“长得高还哭,特别的丢脸。”
“丢脸就丢脸吧。”黑毛接着红眼睛。
他倒不是多想哭,是纯粹觉得丢脸跟扼制哭腔比起来,后者比较难。那倒不如丢脸。
温迪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他:“不许哭,不准哭,不可以。”
“哪有你这么不讲道理的?”
“我就是不讲道理,不准。”温迪直接动用硬性规定,“红眼睛也不行。”
“我忍不住啊。”黑毛只好说,“眼睛自己红的,又不是我叫它红的。”
“反正不行。”温迪说,“还有啊,每天下象棋,你不觉得无聊吗?”
“蛮好玩呀。”黑毛摇摇头,特别激动地说,“我喜欢玩这个,我想天天下象棋。”
“我看出来了……”温迪捂着脸想了一下,“要不玩别的?”
“玩什么?哪有别的好玩?”
“我给你做个别的。”温迪拿拳头砸手掌,一副胸有成竹的自信脸,“总之你信我。”
“我信你,但你想做的‘别的’,是什么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