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花。”
温迪先取了一张,走到冰窗前,在冰窗上刷一层水,然后将红色的窗花“啪”地贴上去。过了几秒钟,水重新凝结,立刻将这张窗花冻在了冰窗上。红红的窗花贴在透明的冰窗上,虽然没有外面的阳光投入,映照出它的鲜艳色彩,但是在火光下它依旧很明艳。
“真……”
“真漂亮,是吧?”温迪笑,“可惜只有冰窗能这么贴,冰窗只有一个,窗户也只有一个。”
“那这些窗花……”
“谁说窗花只能贴在窗户上?它这么漂亮,贴哪里都行。”
温迪拿出浆糊和刷子,在山洞里寻找平整的山壁,如果不够平整但位置被她看中,就用砂岩石磨,磨得平整为止。接着,用刷子给山壁上刷一层浆糊,再将窗花往上贴,不久等浆糊干了,窗花也被它留在了山壁上。她用这种办法,和黑毛分红,各自圈地做装饰,把大厅里到处都贴满了红艳艳的窗花。
有福字,有春联,有窗花,一番布置后,整个山洞里顿时就有了鲜活的年味气氛。
在这种快乐的环境下,温迪开始着实做年夜饭,黑毛在旁边帮忙。
一碗蒸好的腊肉、一盘熏鱼、香肠切成薄片像烤鸭一样码好、整鸡炖汤、香肠烤得滋滋冒油,鱼也是新鲜的,还有鱼籽和鱼泡,煮成汤后配上紫苏和姜,花椒粒,汤里只有鲜甜,一点鱼腥味都无。这么多丰盛的美食,再配上一碗白饭,温迪光是吃,就觉得幸福。
她上岛的时候可想不到,自己居然还能在这过年。
“先等等啊。”
温迪跑进去,装了一碗酒出来,给黑毛斟上一杯,自己也倒一杯。
“过年吃饭喝酒哪有不碰杯的呢?端起来。”温迪教他,“干杯!”
“干杯!”黑毛学着她大喊。
不知道为什么,吃饭,喝酒时再配上豪气地喊出这两个字,就特别痛快!
“干杯!干了!”温迪把杯子里的酒端起来,一饮而尽。
她特意拿的小杯子,喝白酒的那种,要不她还真不敢这么豪爽。
黑毛倒是还有点纠结:“干,一口喝完?”
“当然啦!这就一口酒,你还不乐意啊?”
“呃,也不是。”黑毛乖乖用双手端起酒杯,继续学她说话,“干了!嘶~哈!”
“你这个葡萄酒怎么还喝出了白酒的声音?”温迪失笑,“酒量也太差了!”
贴福字、贴春联、贴窗花……
做年夜饭,碰酒干杯,还缺什么呢?
一台电视机?温迪想到这五个字就忍不住扑哧一笑,笑得这么容易可能是笑点低也可能是因为喝了酒。喝了酒确实容易嗨,而且思维会变得非常之放纵,简直天马行空。温迪用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夹着菜,脑子里还在想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