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虾肉,温迪还发现了一点虾黄,也没浪费,用勺子一起挖出来,和虾肉装一块。
这些虾肉虾黄里,加一点盐和黑胡椒粉,抓匀,放置腌制。
接着得对付土豆了。
土豆得洗干净,得削皮,然后切片,厚薄不论。切好了以后送去锅里蒸,蒸两个竹筒时能完全蒸熟,不仅如此,它还会变得非常软糯。温迪将软糯的土豆放进石臼里,用石杵碾压,捣成土豆泥。土豆泥里撒一点盐,用石杵当搅拌棒,再搅拌几下,把味道混合均匀。
随后把土豆泥和虾肉虾黄混合,用土豆泥抱住虾肉虾黄,再揉捏成一个个丸子。
这些丸子都圆乎乎的,表面有着明显的颗粒,一看就有食欲,哪怕它们还是生的。
这时,将所有的丸子都蘸上水淀粉,然后将面包棍也压碎,做成面包糠,蘸了水淀粉的丸子往面包糠里滚一圈,保证每个丸子都滚得没有缝隙,裹满了面包糠。烧一锅油,烧热了把这些丸子全部下锅,可以拿筷子轻轻搅动,防止这些丸子刚下锅就粘连到一起。一开始把它们分开了,之后它们就不会再发生黏合。
炸几分钟要捞出冷却一会儿,再下锅复炸,表面的面包糠会更脆。
炸好了,拿出来沥油,再装盘子里,可以当菜,也可以当零食吃。
外头的炸壳咸香酥脆,里面的土豆绵和软糯,虾肉虾黄带着独特的香气,各具特色又合而为一,毫无违和感。温迪炸出了六十几个丸子,吃得干干净净,一个没剩。后来又用这锅油炸了薯条,炸了薯饼,炸花生,反正能炸的都试了一下。最后发现和这锅油最契合的食物还是土豆,花式炸,花式好吃。
温迪和黑毛蹲在大厅里吃了一天,不出门,外面的地形糟糕得像是发洪水,她才不出门呢。第二天,温迪站在洞口往外看,“洪水”退去,土路变成沼泽路,水是没了,全给大地吃了,吃得稀里哗啦,自己也变得稀烂。温迪都不敢踩出去,估计一步一脚泥,院子里的地算是夯实过,地面比较平整,吸收的水不多,要是出了院子,更脏。温迪真受不了这种环境,尤其是来到洞口她还闻到一股极其恶心的臭味,让她被恶心得差点吐出来。
“这什么味道?”她只能分辨出这臭味是从院子外面来的,大概是右边,但究竟来自哪,分辨不出,得走出去亲眼得见才行。温迪不想出去,只能咬牙忍着,装自己嗅觉失灵,把树藤帘子一甩,关上洞口,来个眼不见为净。可回到山洞也有烦心事呀,来到家禽室做例行检查,猜怎么着?家禽室这帮家禽还是干吃粮食不下蛋,母鸡母鸭像是打过赌,谁先下蛋谁输,谁输谁去死,要不温迪无法理解它们怎么就能做到几十天颗粒无收?
“我是饿着你们了是怎么了?”温迪抱着手臂教训它们,“全都罢工?”
这帮家禽自顾自地吃自己的,连看都不看它一眼,完全不尊重喂食人的劳动。
温迪点头:“得,你们可以。”
她伸手进笼子里拎了一只公野鸭出来,木墩拖进来,案板桌放下,当场宰杀。
然而她的苦心并未获得回到,野鸭的朋友们连看都不看它一眼,它们显然对食物更感兴趣。
温迪抓着放了血的鸭子出去,嘚,杀鸭给瞎子看。
鸭血可以做毛血旺,配上豆芽和粉丝一起炖,再来几块鸭杂,特别的好吃。至于鸭子本身,被温迪刷上油串上串,架到了火灶上,烘烤成微甜微辣的烤鸭,鲜咸又香甜,每一口鸭子肉吃起来都非常有嚼劲,鸭皮则是偏脆口的,吃起来会有咯吱咯吱的声音,香得留油,无论是干吃还是包着焯水的蔬菜,或蘸着酱吃,都有不同的味道。总之就是好吃。
于是温迪吃着吃着就没火了,毕竟它是一只公鸭,下蛋跟它没有关系。而且它还挺好吃的。
但是温迪也意识到一件事,真的得赶紧上山去抓鸡了。
听说有的禽类下蛋是有数量的,过了这个数量,就不下蛋了,虽然不知道这些母鸡母鸭罢工跟这个有没有关系,但它们不下蛋了是事实。抓几只新的鸡回来,它们总会下蛋吧?鸭蛋就不说了,反正她做了几十只咸鸭蛋也够吃了,这些鸭子不下蛋也没关系,但鸡蛋是她非常需要的食材,它的用处可大着呢。
比如,温迪突然想起一种点心糖的做法,但就缺一样食材:鸡蛋。
“这几天尽量多出门看看,如果上山的路能走,我们就马上上山。”温迪抬头说。
她对面就是坐的黑毛,抬头就是对他说法。
黑毛听到她的声音,也抬头,看到她的眼神,收到她传递的意见,点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