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野猪皮上画好大致形状,温迪再把人叫来,用绳子丈量他的臂长腰围等身体数据,最后再用这些数据对皮子上画的线进行修改,将绘制线画得更精确。
画好皮子,就开始剪,这是水磨工夫——她就一把小剪刀,只能跟皮子慢慢地“啄”。
温迪真没想到阻拦在自己面前最艰难的一道关卡竟然是裁布?之前做围巾还有耳罩那些东西的时候没这么难啊?后来温迪又仔细琢磨了一下,觉得原因大概是这样的,之前那些缝制品的做法都比较简单,可做衣服比较难,线条也比较复杂,弧形的线较多,所以不能撕扯,也不能用更大更锋利的刀来帮手,所以只能慢慢磨了。
好在,她总算抢在黑毛炖好猪蹄前先把布全部裁剪好,要不真的太丢脸了。
接下来是缝纫,拼接,按照设计图把裁剪下来的布料缝合,跟做手术似的。
黑毛催她吃饭。
“再等等!”温迪把最后一针缝上,这下总算是缝好了一条袖子。
黑毛一直坐在餐桌边等着,刚刚则远远看着她的动作,等她来了才问:“袖子那么长啊?”
“你以为你的手臂有多短?”温迪反问,“等我做好了,你试了就知道我做得对不对了!”
“……吃饭吧。”
黑毛很委屈,他也没说她错了呀。
温迪闷声不吭,端起碗吃饭。
她当然知道自己怼得太敏感,可是,她现在确实很敏感,第一次做衣服,就丈量过一次,要是哪个数据错了,整件衣服就要玩完。要不是不吃饭会饿死,她真不想吃饭,想趁着刚量完数据,数据还刻在她脑子里的时候,赶紧把衣服做了。因此,她连猪蹄都没兴趣啃了,就着点汤汁把饭吃完,立马跑回火炕边坐下,继续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