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他再吃一个,她就安全了。
“好咸!”黑毛边喝水边控诉,光用眼神已经无法满足他了,他得用嘴抱怨。
“是挺齁的,不过蛋白馅料的就剩一个了,你……”
“还有一个?”黑毛被齁得五官皱成一团,一听这话,更皱了,“还有?”
“也可能在我这。”温迪露出神秘微笑,“没事,你接着吃吧。”
她倒是说得爽了,害黑毛接下来一直吃得小心翼翼。
温迪不管他,继续砍树。
砍第二棵树的时候,温迪这次来感觉来得很快,她终于体会到黑毛说的失去平衡感是什么意思了。之前她只需要走路的时候觉得很轻松,砍树时需要发力,且是大力的情况下,每次挥动斧头都几乎像是把自己整个人抛飞出去。就在这种情况下,她突然发现自己双脚居然站不稳?
她又挥动了几次斧头,每次都有些趔趄。
而且,她发现自己每次挥动斧头时,都需要把多余的力气花费在维持自己站稳这一点。
这打量耗费了她的力气,且是多余浪费。
砍第一棵树的时候,她人处于最精神的状态,所以感觉比较弱。但是砍完一棵树,她消耗了一部分力气,再砍第二棵树时,这种失重感就变得更加明显了。温迪的眼底闪过了思考之光,她慢慢兴奋起来。这,这有意思啊……
温迪不再吭声,她也不像黑毛一样,找对方抱怨,闷不做声地将剩下几棵树砍倒。随后,扔掉斧头,人往后转,回到自己刚才坐的树桩上再次坐下,拿起放在背筐里的还未开封的饭团,开始吃。她一鼓作气砍倒了五棵树,整个人都没电了,能靠自己的腿挪动回来就已经拼了老命。回到树桩上坐下,拿起饭团吃,拿起水喝,边吃喝边坐着休息,这算充电。
等温迪回过神,她突然觉得眼皮子痒痒的,朝对面一抬头,哟,黑毛又盯着她看。
“看我干什么?”她大大方方地问出声。
“……”黑毛张着嘴,哑口无言。
温迪琢磨了一下,扯扯嘴角:“你在等我吃到咸蛋白是吧?”
黑毛顿时心虚地转过了脸。
她猜得一点没错,黑毛把自己的饭团吃完了,吃到了一个咸蛋白馅,两个咸蛋黄馅,立刻笃定最后一个咸蛋白馅在温迪包的那堆饭团里。看她回来拿出便当吃,就一直眼巴巴地凝望着,等她吃到那个咸蛋白饭团,露出比自己狰狞的表情。或者,跟他一样狰狞也行……再或者,稍微比他狰狞的样子和缓一点也行。
温迪笑嘻嘻地转着自己拿的最后一个饭团给他看,白白的,看起来像是没有馅。
黑毛下意识地伸长了脖子死盯着她,这就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咸蛋白饭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