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沨恼羞,一把捞过楚亚将他压在身下,低声威胁:“楚神现在还学会搬救兵了?”
“……”语音那头的路潇却质疑,“小沨,你是不是真当我听不到?”
路沨只能一脸怨气地将耳机塞回楚亚手里,用极低的气声对楚亚说:“不理你了……!”
楚亚似乎很喜欢看他这样的表情,笑声越发肆无忌惮:“路队怎么越谈恋爱越傻乎乎的了?”
如果从前有人告诉楚亚,那个连笑容都冷淡克制的路队会有这样的表情,楚亚一定不信。
整个寝室充斥着楚亚低笑的声音,直到路沨闭上眼装睡不说话,他才一边结束和路潇的语音,一边有些艰难地爬到路沨身上,两人之间隔着一床松软的棉被,路沨好不容易才睁开一只眼睛,问:“楚神是准备压死我,还是准备修炼做乌龟?”
楚亚隔着棉被抱住他,说:“不好奇哥哥刚才跟我说了什么?”
路沨瞥开视线:“除了我小时候干的shǎ • bī事,他还能跟你说什么?”
楚亚回答:“虽然路队小时候怕胃里的西瓜籽长成西瓜所以偷偷哭到天亮之类的事儿确实很shǎ • bī,但哥哥这次是在问我们还缺什么。”
言下之意,路潇很关心弟弟的终身大事,也打算送他们一份心意。
好一会儿路沨才肯转过视线看楚亚:“那……楚神想好要什么了吗?”
楚亚趴在他胸口,像乌龟一样动了动四肢,说:“什么也不缺,所以我让哥哥以后有空多来上海转转就行――我知道你们都很想见到对方。”
“……谁想见到他了。”路沨嘴上不承认,“不趁机讹路总一笔?”
楚亚却摇头,语气很自信:“作为一个个体户,我现在能自由支配的现金可能也不比路总少吧?”
“……很好,楚神这话气死10个路总没问题。”路沨将楚亚抓进被窝捂到怀里,没想到楚亚还得寸进尺:“我说的是实话,而且路队不还有银行卡在我手上吗?”
路沨轻轻蹭了蹭他,多少也有点好奇:“那我卡里的钱你花了多少了?”
“没动过。”楚亚皱皱眉,回答,“现在不当菩萨了,不像你还得帮欧总――前两天教练说战队年底还会发奖金,可我根本没地方用。”
路沨搂住他,想了想说:“也是……欧越那边的事儿算是过去了大半,目前就是浪花tv的股份出让多少的问题,战队既然能继续运营,以后发发奖金肯定是常有的事,你的钱存起来就好。”
说着他在楚亚额边蹭了一下,继续道:“不知道哥哥公司今年运营得怎么样,反正我那份原始股到时候会有新的分红,楚神有空想一下要不要去考个驾照买辆车吧,房子也要换大的,都放在你名下。”
楚亚哼笑一声,说:“怎么,队长看我现在像买不起车子房子的样子吗?想拿钱羞辱我?”
但片刻后,他还是拿额头蹭蹭路沨肩膀,有些失神:“还是想不通路队为什么愿意把什么都给我……到时候分手了路队不是亏了?”
周围安静得只剩暖风的声音,路沨沉默片刻才一脸认真地回答:“其实也没有很愿意给,主要是因为我打不过楚神。”
楚亚回过神,立刻挣扎起来要推开路沨,路沨却翻身抓住他手腕一把将他摁到枕边,语气里的压迫感突然变得极强:“我生气了……楚神又问我不该问的话。”
周围残留着浴室热气散去的淡淡香味,楚亚怔怔地看着路沨的眼睛,他能察觉到对方这句生气并不是假的,但本能还是让他不畏任何姿势和时长,说:“我,我就是随口说说而已……!”
路沨垂下眼眸,用手背蹭了蹭他脸颊,似乎在给他最后一次机会:“还不认错?”
楚亚喉结一动,内心挣扎在马上喊十遍老公和死不认错之间――然而不等他做出决定,路沨已经强硬地吻上来,并在气息升温时给了他最后一句提醒:“待会哭得再委屈可怜也没用了。”
被浪翻涌,一下就将想要反抗的楚亚彻底淹没,后来这一夜刷新了他对路沨体力上限的认知,他甚至怀疑自己是晕倒在路沨怀里睡着的,哪怕次日清晨他假装不理路沨,路沨都能再次制住他手腕,以至于他临死前发出灵魂疑问:“路队就不累吗??”
路沨却反问:“不是楚神要跟我分手吗?再不抓紧时间,我怕以后没机会碰楚神了。”
房间里一下只剩楚亚的声音在绝望争辩“我t真不是这个意思”,但现实却让他知道,至少,以后分手这两个字绝对不能再出现了。
很快暗流汹涌的转会期便过半,stg战队的人员去留成了整个圈子最关心的事,不嫌事儿大的玩家很多,队员自己却似乎云淡风轻,先有段月通宵直播连连看,后有谢廷一副对老队友楚亚赞赏有加的样子,和直播间观众说:“还有人不知道?你们的chuy大神退役前遇到队友博彩,复出后又遇到对手作弊,堪称正道典范,我建议各位有空给他绣一面锦旗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