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迅速转身:脚底抹油开溜。
沈秋棠望着尤欢走远的背影叹了口气:“这孩子......"
多多站在原地摇着尾巴目送尤欢。
寒风呼啸而过,姜菜欲言又止地动了动唇,终是没有说出卡在喉间的话叫住尤欢,萦绕在周身的香水味开始随风而散,她红着眼含着泪望着尤欢远去的方向。
眼前却是—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一个人怎么会忘记穿鞋呢.......
等尤欢的身影彻底融入黑暗,沈秋棠收回视线牵起姜莱冷如冰窖的手,“菜莱,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我们快回家吧,你等会上楼去泡个热水澡,然后好好睡—觉。”
姜莱望着尤欢离去的方向没有反应。
沈秋棠:“莱莱?“
姜莱还是没有反应。
沈秋棠凑过去看姜莱的脸,这才发现姜莱眼眶通红泪流满面,慌张问:“莱莱,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姜莱声音带着婴腔:“奶奶......."
沈秋棠见姜莱流泪心也跟着疼了起来,除了姜菜刚失明那两年,这段日子是姜莱哭得最多最伤心的时候,她把姜莱抱进怀里柔声安慰:“菜莱你别哭,你哭奶奶也想哭,奶奶也舍不得小鸢,我们还会再见到小鸢的。”
闻言,姜莱哭得更厉害了。
她抓住沈秋棠的衣服,把头深深埋在沈秋棠怀里放声痛哭:“奶奶.....我好没用…....我真的好没用呵.....刚才她是陪我—路走回来的,我却连她没有穿鞋都不知道......"
“地上那么凉,还下了雨那么脏,她怎么可以.....我真的好没用啊奶奶......我为什么看不见...…为什么看不见啊.....我连她没有穿鞋都得通过别人才能知道,这样的我…....”"
这样的我有什么资格去喜欢她......
我不配。
我从来都不配。尤欢回到家直接去了浴室洗澡,两只沾满泥水的脚洗了五遍才肯罢休,其实她有些轻微的洁癖,只不过忍了下来,好在两个脚掌只划破了一点皮并没有多大事。
她洗完澡就给邢琛打了个电话说自己的计划。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一定不能让姜莱发现是她安排的眼|角膜供体,不然以姜莱的性子只怕会是功亏—篑。
邢琛答应了。
并且说会亲自联系江城第一人民医院的院长串通院长让姜莱走个“后门”,还说会让助理亲自去—趟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