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青燃当年虽然被迫和您断绝师徒关系,但也是好事,没人再因为这个找咱们青门中人的麻烦。”
我叹了口气,心里明白青燃不来看我也是怕再连累我,而我昏迷时他为我也做得够多。就算这几年一直不来看我,那也蛮对得起我。
都明白归明白,心里还是不太舒服。
我有一件事还颇为纳闷:“既然在四年前我就服用了那份好不容易凑齐的奇药,那我怎么直到今天才醒过来?你们是不是被那大夫忽悠了?”
辛枫言叹气:“那时我们已经绝望,那大夫说那偏方时也说过,只有一半希望。但也是我们唯一能捞到的救命稻草,只能权且信一信。也不能说不管用,没用药前,你气息全无,如同身故。但用药后不久,你便有了气息,虽然依旧不醒,好歹也有希望了。”
“是啊,师父,您后来还偶尔说几句梦话呢。”流云在旁边补充。
我心一跳:“我说什么梦话了?”
流云搔搔头皮:“很含糊,听不太出来,似乎在……在骂人。”
我一顿,在徒弟们面前我一直是位格调高雅的仙君,骂人不符合我一贯的人设。我正色道:“你肯定听错了!”
流云也拿不定:“嗯,应该是,对了,徒儿听师父说了几句‘任务,不放水,不厚道,造劫,做仙真难不如做妖怪,什么的……”
我一惊,流云说出来的都是关键词儿,幸好我的梦话不连贯,要不然就泄露天机了。
想到造劫,我又想起那任务对象,太阳穴青筋乱蹦,小青燃干大事业去了,我还得设法再将他忽悠回来。
我伸了伸胳膊腿儿,感觉体内灵力充沛,我虽然昏迷了这么久,身体机制倒是没什么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