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身子猛然一抖,如同碰到硫酸似的,脖子上的血肉瞬间融化,露出一截白生生的骨头。
他疼得发抖,却一声不敢吭,缓缓跪在风连衡的脚下,伏下身子:“主上!”
风连衡没说话,直接坐在了他的背上,捂唇喘息了几口,又咳了几声,等他移开手掌时,已经是满手掌的黑血,而在黑血中央则是那粒红艳艳的药丸。
一直隐在暗处的侍卫也现身围过来,其中一名首领侍卫握拳:“主上,她这药有毒!”
风连衡闭着眼睛又喘息片刻,再睁眼时声音很淡:“她并不知道这仙药对我来说就是穿肠毒药。”
“主上不该吃的。”那侍卫在他这里还是比较有话语权的,敢在他面前多说。
风连衡摇头:“她会怀疑。”
众侍卫沉默了,那首领侍卫也叹息一声,轻轻拍了两下掌。
片刻后,有侍女头上顶着个盆走了进来,那盆是个金盆,盆中有艳红的血在晃荡。
侍女顶着盆跪在风连衡面前,低声禀报:“主上,这是十二位弱冠男子的心头血。”
风连衡眉宇间闪过厌恶阴郁,似乎对这个有些排斥,但也没说话,直接将双手都伸进盆子里。有淡淡的红光冒出,里面的血水围着他双手旋转,竟然慢慢全部被他吸收了……
少顷,盆空,而风连衡的脸色看上去倒是好看不少,但还是苍白了些。
那首领侍卫低声询问:“主上,是否再去取血?”
风连衡摇头:“不必了,朕将养将养便好了。”说罢闭了眼睛,手里掐了个繁复的法诀,打坐恢复了。
约莫半个时辰后,他收功睁眼站了起来,问那首领侍卫:“她呢?”
首领侍卫低头禀报:“她去后花园了。”
风连衡抬脚就向外走,那首领侍卫脸色微微一变,大着胆子将他拦住:“主上,您这次受伤最重,您应该最少打坐一整天的。花绛姑娘又不会走……”
“她会焦急。”风连衡淡淡丢下这样一句话后,就转身离开了。
……
我倚在一张美人靠上,懒洋洋地欣赏山坡上的辛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