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档案室什么都没记载,想要得知真相,就必须询问经历过当年事件的人,说不定能从那五个病人入手。
下午上班的主要内容是陪病人玩,齐欢和文修已经换掉了白大褂,不用担心病人暴起shā • rén,为了能和病人打交道,他们还主动给每位病人送水果。
猥琐男正在一边划水偷懒,看到他们给病人切水果,阴阳怪气道:“你们倒是大孝子,来游戏里专心照顾病人,是想让他们手下留情留个全尸吗?哈哈哈哈哈。”
文修一听就暴了,冲过去拎起他的领子往墙上按,“那你要不要试试打断腿当残废?我也能给你当大孝子!包服务满意。”
文修的天生怪力家都见过,他说打断腿就是真的能打断腿,连发狂的病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猥琐男有心想继续嘲讽几句,但又怕文修打人,梗着脖子僵在那里,最后还是齐欢把文修叫了回来。
齐欢不在乎猥琐男的嘲讽,专心致志切水果。这种人不积极找线索,还总想给队友下绊子,不知道是真的脑子蠢还是装的,能过两个游戏也算运气极佳。
水果切好装盘,他们在活动室转了一圈,趁机观察病人,终于在那五个人中找到神志还算清醒的病人,对方此时正安静地望着窗外风景,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文修端着盘子负责望风,齐欢随着病人的视线望去,发现他正在盯着东大楼,他犹豫了一下,小声问道:“伯伯,您是1930年入院的吗?”
病人这才转头看向他,随后缓缓点头,文修在一旁喜不自胜,看来这个病人还挺靠谱。
齐欢继续问道:“那您知道1934年发生了什么事吗?”
病人点了点头,说出来的话却含糊不清,“谁……谁……”
齐欢皱眉,病人好像还是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样,他望向隔壁病床贴好的名字,继续试探:“XXX这是您的名字吗?”
病人点头,口里不断:“谁……谁……”
文修脸色顿时由惊喜转为失望,“原来他只会点头,自己的名字也记不住,脑子根本不清楚,我们问错认了。”
齐欢叹了一口气,又继续找另外四个病人问话,无一例外,大家说话含糊不清,没有透露出一点有效信息。
下班后两人前往餐厅吃饭,文修十分挫败,“病人也问不出来,档案室里也没有记录,这条线索都断了啊,难不成让我们问院长和护士吗?这不上赶着找死?”
齐欢没说话,两人照例找了远离人员的桌子,去洗手时,齐欢看向排队打饭的医护人员,突然有个想法,“等等,我有可以问的人了。”
文修一头雾水,不知道齐欢打算问谁,而齐欢则耐着性子,也不去打饭,就坐在桌子上,观察着排队的人群。
文修道:“齐哥你不饿吗?要不要我帮你打饭?”
齐欢摇头,“等一会,还没到时候。”
两人就这么坐在角落里,看着其他人吃完,餐厅从人满为患到慢慢空旷,文修饿得前胸贴后背,正懒散地趴在桌子上,结果齐欢突然推了他一把,“就是现在,走了。”
两人走到一个中年阿姨的窗口,因为来得晚,窗口都是残羹剩饭,根本不能吃,阿姨摇头:“年轻人,你们来得太晚啦,饭都被抢光了。”
齐欢一副饿得胃痛的样子,捂着腹部不好意思道:“阿姨,要不您把这些剩菜剩饭凑合一点给我们吧,我们两个加班工作,现在才有时间吃饭,饿得受不了。”
齐欢长得好看,一双桃花眼眼角微微翘起,看着很能激发女性的保护欲,阿姨叹口气,“哎,你们医生就是太忙啦,光注意病人的身体不注意自己的身体,这些剩菜不能吃了,都是挑剩下的,你们不嫌弃的话,阿姨下点面条行吗?”
“不嫌弃不嫌弃,能给我们口吃的就行。”齐欢脸上露出干净的笑容。
阿姨常年在医院工作,动作极为利索,不一会面条就下锅了,齐欢不经意问道:“阿姨,您在这边干了挺久吧,我看大家都爱在您的窗口排队。”
阿姨被夸,顿时很得意,“那是,我在医院干了七年,不说别的,就这手艺,还没人能超过我!”
文修眼皮一跳,突然明白齐欢的用意了。
齐欢继续唠嗑道:“那您也很辛苦,医院上上下下百十号人,都等着你们供应一日三餐。”
“现在哪叫忙,我刚进医院那会才忙呢,医院几百号病人……”说到一半,阿姨突然住嘴不肯说了,似是懊悔,准备岔开话题。
“阿姨,你怎么不说了?”齐欢笑笑,“我们医院原来还有那么多病人的时候啊?我还以为一直是现在的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