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付出亿点点代价,是值得的。
“好。”穆强最终沉沉点了下头。
祈天河想了想,又看向其他人:“你们也来吧,记得岔开时间点。”
语气没有半分不正经,透露出一股子认真。
穆强顿时一怔,莫非是误会了?
沉默中,沈蝉细声细气确定:“你……是真的准备帮我们做疏导?”
“当然,”祈天河点头:“游戏提示说我们是一个集体,我的集体里,决不允许出现精神失常的偏执狂。”
这是作为心理医生的坚持。
傍晚,祈天河如约开始依次进行单人单间的辅导,轻微的催眠很大程度上舒缓了玩家的紧张。
给最后一个玩家做完心理咨询,祈天河身心疲惫地躺在床上。
“不对劲。”
鹦鹉难得开尊口搭理了一下他,敷衍地‘哦’了一声。
祈天河眼睛微微一眯:“沈蝉和姑谷是老玩家,肯定有道具傍身,白天为什么会在厕所门口干站着?”
鹦鹉注意力集中在被踢到一边的被子,爪子抬起又落下,强行控制住给他盖好的冲动,冷哼一声:“道具是稀有物品,一般情况下玩家舍不得用。”
祈天河也是想到了这点,才没有当场发出质疑。
“她们神态中的害怕有表演的成分在。”
这才是让祈天河最不解的,从这些玩家的表现完全看不出经验老道,他总感觉忽略了什么致命点。
黑夜悄无声息降临。
悉索的响动像是幼小昆虫往耳朵里钻,穆强相当敏感地捕捉到声源处,一张纸不知何时从门缝中塞了进来。他犹豫了一下,走过去俯身捡起来,轻轻一翻那是一张惟妙惟肖的素描图,画面里冯军脑袋无力地垂倒在一边,死不瞑目。
“啊!”
一声尖叫刺破黑暗。
这画画得太真实了,仿佛画里的人下一刻就会走出来。
穆强再度回想起踹门时的情景,从素描可以想象出冯军脖子被刺穿时是何等的痛苦。
各种负面情绪交织,让他一瞬间甚至想要打开门看能不能抓住塞画进来的人,直至指甲把肉掐出血,才止住了这份冲动。
凌晨六点半。
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祈天河第一个打开门。
穆强是最后出来的,脸色灰白。
祈天河堵在楼梯口,等所有人都到齐了沉声道:“这是心理战术,幕后凶手想要逐个击溃我们的心理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