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四处游走又骤然停下,他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寻找声源,然而就在这时一股强烈的冷风袭来,身后的墙不知何时突然打开,室内温度骤降,祈天河回过头,背后是一片望不到头的空洞。
一双惨白枯瘦的手从墙里伸出,以超乎常人想象的力道抓住铁床的两只床腿用力往里一拽,祈天河连人带床一并被拉入身后的黑暗里。
床腿蹭着地面发出的摩擦声像是惨叫的野猫,祈天河根本没空去捂住耳朵阻挡噪音,扶住床头稳住身体。
不等他找机会跳下去向前冲,那堵墙已经重新合上。
祈天河只能眼睁睁地望着这一幕。
现在他总算知道为什么声源一直在移动,墙内另有乾坤,有东西晚上在里面活动。想到自己入眠时,这面石墙很有可能也曾这么打开过,床头后站着不知名的东西,直勾勾盯着自己看。饶是祈天河,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墙内并不是完全的黑暗,每隔几米石壁上嵌有会发光的珠子,亮度不是很好。
能见度低并不妨碍他看清身后的怪物……
传统贵族着装,衣服本身是又旧又破,头发散落在两边,略长,皮肤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苍白。
看到他后,祈天河突然觉得巫将那种皮肤称不上病态的白,这种才是真正的病态。
“笔记……”神秘人张口,露出过尖的牙齿:“偷窃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