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天河正想着怎么从管家那里套话,女仆敲门来送换洗的衣服。衣服整体素白,乍一看很像丧服,他皱眉提起,抖开看是件宽松的白袍。
这种样式从前多在美术书和壁画上看到过,穿在身上肯定是不伦不类。
“水已经重新加温过,建议现在去洗。”女仆面无表情说。
祈天河跟着女仆往外走,路上打听起老妇人:“伯爵的母亲今年多大岁数?”
女仆冷冷看他一眼,就像是在看某个死物,加快步伐往前走。
祈天河嘴角翘起……沉默好啊,沉默就代表着有猫腻。
浴池造得很现代化,都是分开的小池,很像是温泉疗养的地方。
祈天河选择了一个月牙形的池子,他来得时候陈点水刚巧泡完澡,端着木盆离开。
女仆放了杯水在旁边,便也走了。
池子里还飘着不少玫瑰花瓣,祈天河这两天快对玫瑰花产生排斥心理,不过这种类似温泉的泡法倒还真挺舒服的,他身子后倾靠在石台上,仰着脖子发出一声叹息。
白色的雾气漂浮在半空中,模糊了人的视线。
在这种像是大雾一样的环境中,祈天河闭上眼睛,听力要比平时敏锐不少。确定门口那边有异动时,他以最快速度换好白袍,把重要东西收拾好,警惕地朝那边望去。
层层雾气下,看得最真切的就是一双腿。
哪怕有热气的加持,那双腿的皮肤颜色依旧不对劲,泛紫,小腿处不知道是色素沉淀下来的斑块还是淤青。
祈天河小心绕到另外一边雾气较少的地方,一张僵硬惨白的脸骤然出现在眼前。
对方也看到了他。
“李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