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坳村那头是险境绝壁,唯一通向外界的路被他们密切监视了有一阵子,不可能通人。如果祁奕当真是从绝壁上坠下来那就是九死一生,失忆也无不可能,只是他扪心自问,这几率实在不高。
但现在似乎也就只剩这么一个解释。
直到请来心理医生,下了确诊书——少年的的确确什么都不记得了。
严霆的发小,京市市局特聘刑事顾问林丛玉找了过来:“阿霆,西北涉案重大,现在还没定下什么时候开庭,你不可能把他扣到那个时候。”
严霆站在落地窗前,掸了掸指尖烟头,缓缓吐出一口气,触手摸了摸鼓起的太阳穴,“我知道。”
林丛玉倒了两杯水,递了一杯过去:“那你在犹豫什么?”
严霆摆手示意他放在桌几上,没接话。
林丛玉心念一转,顿时恍然大悟,“你在等谢恒回国?你怀疑他没有失忆?”
严霆从不欺骗,他保持沉默就是一种默认。
“阿霆。”林丛玉抿了一口水,“三名京市犯罪学专家,四名心理学专家,十五名审讯员都验过了,手印都摁了——他表现得对一切都很陌生,不似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