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霆又一次强调:“他们是勇士。”
祁奕颇为意外——严霆居然肃着脸说了这么长的煽情的话。
还没等他调整好姿势,祁奕又被严霆提在手里跑。
真是提。
他人轻,严霆又是常年负重训练,跟提个布袋子似的毫不费力,甚至还有余力腾出只手吹响哨声。
那哨子声音说不出的尖锐高亢,几乎撕裂轰鸣不止的炮声,穿成厚重的云层。
这是让两名抢修信号塔的同伴撤退的意思。
须臾,彼端传来相同的哨声,似乎在回应。
严霆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紧接着触感就倍觉敏锐,他感觉到触手的滑腻,像是皮肤自主性吸人手指一般,相接触的指腹微微发烫发热,他低头看了一眼,青年衣领松垮垮往下三寸,后颈和裸露小片的背肌绷成凸起弓形的弧度,几乎没什么细茸,平滑而干净。
从微敞的领口,他甚至能看清起伏有致的锁骨,下面的隐秘的……
一瞬间,从脊梁骨向下一路酥麻,刺激得严霆如同指节被灼烧一般,把人丢开。
“衣服穿好!”
祁奕弓着背慢慢站起身,勾着嘴唇,指尖把领口扯正,怎么看都像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