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是粮食啊。
祁奕不可能说出来。
但他却又终于意识到,对待粮食没必要深思熟虑,思考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以往,他对粮食都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连名字都不记得,但现在却似乎他已经不仅把这些人当成粮食而已。
祁奕一向自负,但对于自身看法的改变却有些无错。
良久,宋深没有得到回答,只得转过脸。
这时不得不提一下两人的站姿,他们是标准的壁咚站法,祁奕双腕都被禁锢,胸膛自然前挺,腰窝下陷,整个人呈现一种难得一见的顺从,像是依偎在自己怀里,尤其是……还没有穿上衣!他垂着眼,发丝落在眉间,牙无意识咬着唇瓣留下深刻的痕印。
宋深把青年的下颔抬起来,怀里人双眼有些空濛失焦,没有了往日浮于表面的懒散笑意,或是偶尔流露出的置身事外的冷漠,倒像是终于裸露出来的最本真的自我。
寂寂的。
孤独的。
宋深不知怎么的,心里蓦然一疼,这种疼和之前迥然不同,之前闷痛,现在却像被尾针一蛰,酸痛得厉害。
他叹了一口气,抚上祁奕的唇,“别咬。”
青年低低应了一声,有气无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