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何提起悯上,一剑破除对方的剑气,清冷的声音不辩喜怒,“阁下为何不问缘由就出手伤人?”
对方的那一剑似乎拉扯到了伤口,“嘶”的一声,又迟疑的问道:“溪之,是你吗?”
顾何的动作顿了顿,祭起离火珠照着前方,试探着问道:“朝芜师兄?”
对方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声音都轻快了起来,“是我,小师弟啊,快来给师兄抱抱。你不知道,师兄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跟着顾何快步走到男子身前,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漂亮到近乎有些妖媚的脸。
长发如墨半束起,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似醉非醉,欲语还休。
或许是因受伤过重,脸色惨白,倒也更添了几分美人落难的憔悴。
如果这张脸长在女人身上,那合该是倾国倾城,长在一个男人身上,便过于精致女气。
萧翊面无表情的收了眼神,他长什么样,和自己又没关系。
“小师弟!”朝芜斜靠在石壁上,落拓不羁,“师兄还以为要葬身这荒郊野岭了呢!”
说着一把握住顾何细白的手腕,把他拉近自己,一双桃花眼笑成月牙儿,“还好我有小师弟~”
萧翊盯着自己师尊的手腕,一张俊脸黑成锅底。
顾何浑然不觉,又像是早已习惯。
另一只手从储物袋掏出一瓶丹药,递给男子,又坐到身后替他疗伤。
萧翊心里酸涩涩的,好像融不到两人的世界里,被硬生生间隔开了。
疗伤持续了一柱香的时间,萧翊也黑着脸打量了男子一柱香的时间。
这就是沧浪阁的朝芜长老,师尊的师兄,自己的师伯。
瞧瞧这浮夸的打扮,一身红衣,描花绣水;黄金发冠,赫然在目。
打扮的跟新郎官一样!
谁能想到这是仙门修士,不知道的还以为哪家新郎逃婚了呢!
萧翊还没嫌弃完,顾何就平复了呼吸,收回了运转灵力的手。
萧翊半蹲下,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帕子,轻柔给师尊擦着额头上沁出的汗。
一束打量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