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何神色一僵,手忙脚乱的将一摞书抱起来,飞速环顾四周看看藏哪合适。
就你了!
顾何爬上床,将书一股脑儿塞进床铺最里面,用另一只枕头挡住,再把被子盖在上面。
“小师弟,你干嘛呢!”朝芜敲了敲门,问一旁闻声赶来的萧翊,神色焦急,“你师尊在里面吗?怎么还设了禁制?他怎么了?”
“师尊用过午饭就说身体乏累,去休息了。”
朝芜捏紧了拳头,“他是不是又气血翻涌了?”
萧翊脸色一变,就要拍门。
一个清清冷冷的声音传了出来,“是师兄吗?”
朝芜松了口气,“是我,溪之,解药好了。”
顾何对着镜子拍了拍依旧有些泛红的脸,硬着头皮去开了门。
对上两张关切的脸,他有些愧疚,“我没事,昨天太累了,睡着了。”
“没事就好,”朝芜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顾何让出路,“进来说。”
朝芜进了屋,喜滋滋的举起手里的玉瓶,一双桃花眼弯的月牙一样,“看,解药!”
萧翊的笑抚上眉梢,看着顾何接过去,在朝芜鼓励的眼神中打开瓶塞,皱着眉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舌头舔了舔唇边的药汁,带着不自知的诱惑,一脸惊喜,“师兄,甜的!”
“那是当然。”朝芜撇了眼萧翊,“——毕竟还是师兄疼你!”
萧翊:???
朝芜师伯这是什么意思?
朝芜环视周围,总觉得空气憋闷,一扇扇打开了紧闭的窗。
“小时候你怕黑,总是开着窗,就着月光入眠,怎么长大后学会关窗户了?”
“啊——”顾何准备扯谎,看着萧翊指了指外面,心领神会,“阳光太刺眼了,我就关上了。”
萧翊扶额,他的意思是外面风沙大。
朝芜呆呆着看着阴沉沉的天,神色复杂,“小师弟,你确定吗?”
顾何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入睡时,阳光刺眼!”
朝芜似信非信,看着顾何一脸的坚定,开始怀疑自己,“哦!当时我在制药,没注意。”
“不过这天气变得可真快啊!”
顾何点头,深以为然。
看着朝芜折回来,脸上露出的一丝疲态,顾何眨了眨眼睛,认真道:“师兄,谢谢你。”
“谢什么!”朝芜洒脱的拍了拍小师弟的肩膀,“你是师兄唯一的亲人了,师兄自然是希望你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