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走吧!”老者沉声道,“别去想子翎,也忘记我们,好好的活下去。百年之后,您登上魔皇位置的那一日,也是给我们所有人报仇!”
“大人,走吧!”其他人也齐齐的跪求道。
秦子羽就这样被请出了城外。
事发突然,他走的时候,浑身上下甚至没有带一块家族遗物,唯有一把折扇,是兄长平日喜欢之物,在地窖时太过匆忙,落在地上,也成了秦子羽唯一和过去相连的事物。
十七岁的秦子羽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好像他离那城远一分,心便冷下一些。
兄长和镇民是他为普通魔人唯一的证明,秦子羽却无法救任何人。
他们在等待死亡,他身上的人性似乎也跟着慢慢凋零,魔皇之血却在逐渐蓬勃。
不知是受了创伤刺激,还是体内戾气开始翻涌,秦子羽木然地走了一天一夜后,他昏倒了。
他在一片冰冷的雨夜中失去了意识。
秦子羽再次缓缓地恢复意识时,却是在一堆温暖炽热的火堆旁苏醒。
那火焰跳动,与魔兵从秦子翎体内取出的丹元之气太过相像,秦子羽瞳孔紧缩,他猛地坐了起来,手中已经握紧瞬间从储物戒指里拿出的匕首,犹如惊弓之鸟。
他抬起眼,便对上了火堆另一边女子的目光。
对面,白衣女子沉静淡泊地注视着他,犹如冬日湖面还刮着刺骨冷风,让秦子羽骤地冷静下来。
她身边的气息冷清纯粹,和魔界格格不入,也能看出实力深不可测,才能让秦子羽抬头之前毫无感觉。
“你不是魔界的人。”秦子羽冷声道,“你是谁?”
“虞绾。”她平淡地报出自己的名字。在三人身陷盘镜的过去记忆时,接仙台峰顶,沈烬来到侧殿。
他从储物袋里拿出联络法宝,联系上了在天界的阙尘真人,和他讲述了打开圆盘后发生的事情。
阙尘真人想了想,他道,“这未必是坏事。若是能借由这个机会,让他们三人想起一些过去,也算是因祸得福。”
“师父,你确定这样真的没事吗?”沈烬蹙眉道。
“他们这样的状况,除了按部就班和阿绾补上师徒关系再恢复记忆,其他唯一可行的方法便是如楚危楼渡劫、和此次这样的极端情况发生,自然可行。”
阙尘真人抚了抚胡子,“不过这盘镜乃是当时在阿绾遭受诛仙雷劫的天空出现,犹如天地孕育而生,蕴含的力量连上神都无法近身,我们也对它知之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