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歹看看现在的报纸一类,经常有夫妻离婚闹到县衙,但凡妻子无过错,县令都要判妻子能带走一半家财,甚至连孩子都能带走,怎么,你们郭家的脸就大到能随便不遵朝廷律法的地步?”
荣公子低下头抿了抿唇角。
他其实知道,这位夏氏的话虽然也不错,可她说的那都是特例,现如今男人休妻的不少,让女人带走嫁妆,便算开明,女子尚弱势,净身出户可不在少数。
郭文平显然也明白,但明白归明白,他依旧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闹得如此难看。
江南这边尤其注重学子的品格,想考江南书院,他的名声就不能有半点瑕疵。
刚才他那是怎么了?
郭文平心里后悔的要命,那会儿不知为何,邪火就是压不住。
想到他刚刚的表现,他就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那些话在心里想想无妨,怎能说出口。
一念及此,郭文平面上露出几分痛楚:“我们夫妻,何至于此?”
杨玉英转头,眼角泪水滚落:“你若念夫妻情分,便知道该怎么做,不要让大家更鄙视你。”
郭文平面上一僵,心下大恨,却还是妥协。
不要说荣公子还在,就是荣公子不在,他对功名有求,就不能让自己名声受损。
对郭文平这种人,杨玉英还是相当了解。
这就是个低配版本的沈若彬。
沈若彬好歹还是真有才学,论起学习能力也算个小学霸等级,这一位就普通得多。
偏偏没多少学问却有一颗坚定的名利心,还没当官呢,就日日做为官做宰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