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到杨玉英,抹了把脸,轻声喊:“晓雪!”
叫得亲昵的紧。
杨玉英挑了挑眉,心下更奇怪。
她人物小地图上现在夏母的名字可是忽黄忽红,闪烁得像疯了一般。
上一回见,纵然夏父夏母待她不是那么亲近,但到底还是正正经经的绿名,关系友好,这回夏母一见她,就露出个极柔和的笑容,温柔得紧,可却马上就要变成敌对的红名。
“娘。”
夏晓雪迎上前,“可是家里有事?”
夏母嘴唇一动,叹气道:“这几日晴了天,你爹上房去修瓦片,结果一不小心就滚了下来,哎。”
夏晓雪大惊失色:“伤得可重?”
“腿都断了,我一个人也收拾不了,晓雪你且随娘回去帮把手……实在是没法子。”
说着,夏母眼眶一红,落下泪来。
夏晓雪二话不说,转头喊门卫:“金师傅,麻烦驾车陪我走一趟。”换做以前,夏晓雪可不敢这般麻烦旁人,如今在江南书院却已养成了有什么事都可张口要人帮忙的习惯。
当然,需要她出力气时,她也绝不吝惜。
杨玉英对这一点最为欢喜,书院是真能改造人,她都不禁后悔上一周目浑浑噩噩,没有好生读书,没有进入正经的书院。
大顺朝书院里培养出来的莘莘学子,那种昂扬的,积极向上的劲头,确实让人又羡又爱。
夏晓雪带着夏母飞奔去同平,杨玉英一路上都略带些许戒备,但是……
远远已能看到同平的城门!
没有土匪打劫,没人试图搭车,没人在车外碰瓷,连只猫猫狗狗都没冒出来挑事。
到了夏家略显陈旧的小院门前,杨玉英和金师傅约定好,等明日让人来接,轻轻蹙眉,随着夏母进了家门。
同平镇是个小县城,夏家并不富裕,多年来房子还是窄小得很,人进了屋腾挪不开。
夏晓雪轻轻叹气:“……我都有些不习惯。”
郭家的条件可是比夏家还差,她才去江南书院待了没多少日子,再回到这般熟悉的环境里就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别扭的紧。
夏父躺在床上,一副病恹恹的模样,看着夏晓雪直落泪,竟有了慈父的样子。
可他那颜色红的比他妻子更甚。
他妻子好歹偶尔还能变黄,他整个都快红得发黑发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