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柳国公爱妾的姨表姐妹,父亲是现任敬国公庶弟,自幼也是在敬国公府长大。
只是他这样的身份,自也不受重视,同时不怎么受约束,也不知有何际遇,竟自己拜了好几位名士为师。
真正说起来,他同夏志明还是师兄弟,两个人自幼在一处读书。
或许正因如此,关系才这般亲近。
杨玉英也是随意一想,就裹着被子舒舒服服睡了过去。
一直到天色发明,隐隐闻见饭香,杨玉英也没听见林官那小子回房间去。
不徐不疾地起身,吐出肺腑之浊气,又吸入一口晨日初升的气息,杨玉英舒展开筋骨,刚想练一会儿剑,就看到园子对面,月亮门那里,林官正同昨夜意图挥鞭伤人的小姑娘说话。
也不知说了句什么,那姑娘似乎恼羞成怒,抬手便是一巴掌。
她似是力气极大,不懂控制,林官整个人横飞,一头撞上假山,鲜血喷流。
杨玉英登时大惊,夏志明也刚好出门,一眼看到地上的鲜血,腿下发软,撑了下墙才站稳,转瞬间飞扑而至。
林官人倒在地上,本就苍白的脸更是白得没了血色,夏志明一时甚至不敢伸手去碰他。
还是杨玉英冷静,撕下衣服给他止血,又试了试呼吸,摸了摸脉搏,这才松了口气:“没事。”
那小姑娘也吓坏了,不知所措地哭道:“是他调戏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夏志明忍了又忍,没忍住瞪了那小姑娘一眼,吓得对方一头扑进听见动静寻过来的祖父怀里。
……
半个时辰后,林官缓缓睁开眼。
杨玉英叹了口气:“那老爷子竟是周兆,呵,你真是好大的胆子!”顿了顿又道,“他马上就要走,谁也不可能拦得住。”
林官吐出口气,轻声道:“他们从登州赶到京城,走得再慢,十天也能到……十天不够,至少要半月,还不能让此人察觉有异。”
“……好。”林官仿佛没听清杨玉英的话,躺在床上叹气:“找人扮劫匪抓人怕是不行,看着是孤身三人,可身边必有护卫跟随,派人挡路也太明显了些,找个罪名把人抓起来?刘承羽那厮还不敢。”
周兆曾是大顺朝卫安侯,还是兵器大师,机关大师,曾于皇家书院任教,做过帝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