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卫朝,你祖父从半个月前就病重,宫里太医几乎守在你们家没有出来过,你这个嫡子嫡孙不在家尽孝,到跑来浮游胡闹,到是厉害的很啊!”
“万一若是出点事,你赶不回去,我看你也不用怕你爹打断你的腿了,你们窦家再容不下你。”
紫衣的小子脸色发白,嘴唇蠕动了下,忽然就一阵惶恐。
林见竹又看向另一个高个子的中年人,那中年人和他一对视,就不自觉退了一步。
“郝韦想和我动手?也是,你自十年前离家出走以后从没回过京城,恐怕连郝侍郎府上的大门朝哪里开都忘了,我母亲当年救你爹的恩情算什么,上一辈的恩,你大可不必报,你是不是觉得,今日尽管和我动手,完全不必顾忌我母亲,是也不是?”
那中年人向后退了一步,神色犹豫。
他是户部侍郎郝勉的儿子,当年户部出了事,他爹被盛怒的陛下压到殿外杖八十。
郝侍郎的身子弱,要不是崇文长公主正好路过,一看不好,阻止了行刑,怕是当时便要死在殿外。
从此之后这位就对崇文长公主就十分敬重,有小道消息说,他在家里偷偷摸摸给崇文长公主立生祠,日日祝祷。
郝韦可是知道,生祠的事不是什么小道消息,他爹真这么干的。
在家里的时候,他爹就亲口说过,长公主救下的不是他一条命,那是他的尊严,也是他全家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