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晓晴站在竹林掩映的小池边上,同另一女子谈笑,神情舒缓惬意,模样更是艳了几分。
不知另一女子问了句什么,她便手掩朱唇,轻轻笑起来:“我管他死活?燕忘川本是我叔父养的一条狗,当年我叔父一家都没了,他不说咬死敌人为我叔父报仇,到被带走,学了一身高明武功,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凭什么?”
“他欠我们莫家的,一辈子都还不清,我如今收点利息不是很应该?”
“我真是眼瞎了!”
风一鸣想起旧事便叹气。
好在不光他一个,那次去浮游城找燕忘川麻烦的难兄难弟们,个个都没逃过家里人的棍棒。
相比那些人,他认错态度良好,也没和爹娘倔,到是被罚的最轻的一个。
京城不知多少人都在羡慕林见竹。
可林见竹自己到觉得自己凄惨极了。
战事正紧的时候还好,战事刚一处于僵持状态,他就被恢复意识的阿爹,赶来看阿爹的阿娘,还有被人从土匪窝里扒拉回来的兄长按在房子里一步不许外出。
得和女子坐月子一样,不能见风,不能吃重口味的东西,因为会伤胃,天天要喝各种补血的汤药,那日子简直苦不堪言。
他哥是去济州方向求援时,误被猎人she一箭,昏迷了整整五日才醒,醒来就发现自己落到了土匪窝里。
当然没有女匪首要他做什么压寨相公,纯粹是土匪也不傻,看到他那身装扮就知道他是官军。
自己确实是打猎的时候误中的这人,可这事说得清楚么?
一帮子土匪在shā • rén灭口还是想别的办法了结此事上纠结时,林见松就醒了,一醒就先礼后兵地收编了这帮家伙,汇合援军,杀回登州。
(我哥肯定是因为自己竟被一群土匪给she冷箭,昏迷不醒,怕被人笑话才玩什么收编!)玩笑归玩笑,林见竹依旧觉得幸福。
祖父战死是悲事。
但一代老将,六十高龄,未死于床榻,而是战场殒命,说起来,这已是林家人最好的归宿。
父亲重伤,他为其承担了部分,所以父亲生命无忧。
至于以后怕再不能上战场,固然遗憾,可父亲两个儿子已长成,后继有人,上不得,便上不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