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麒吃了一回,就有些茶饭不思。
他忍了好久,今日既开了口,便忍不住细细说给爹娘听,光是夸奖那罐罐鸡怎么个好吃法,他就一连吟了好几首诗。
高礼和高夫人皆瞠目。
半晌,高夫人才道:“原来这几日每晚都晚归,竟然是去吃饭!”
她可是松了口气。
马上十九岁的儿子大晚上老不回家,当娘的就难免担忧,怕孩子被那些地方的姑娘们勾了心神去,总是流连花街柳巷,坏了名声,连说亲都不好说。
只是高夫人总担心说得多了,高麒心中更好奇,本来没有过夜的心,都要出去过夜,那可真是更糟糕,于是才一直隐忍不发,现在知道她想的那些通通没有,自家儿子的异常全因一口吃食,放下心之余,也不免嘀咕——她这儿子开窍可真够晚的!
高麒可没看出什么,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冲去清凉居一瞧,居然黑着灯,关着门,一点声响也不见。
高麒:??
人呢?
那是兴冲冲去,垂头丧气地归。
等高麒见到孙少爷一抱怨,才听孙少爷说,白日里清凉居前已经戳了牌子,说夜间食堂今日休业,开业时间另行通知。
“高少爷没瞧见?”
人也还罢了,高麒虽然馋虫闹腾,到底自制力还是有的,晚上吃不到这家的宵夜,自有别的宵夜可稍稍解馋。
这口腹之欲,靠自制力是能抵抗得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