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也正常。
原身的记忆里,最近一段时间整个府邸所有仆从给她的感觉都是压抑而又让人痛苦的。
房间里冷得如冰窟,人人见到她都是冷嘲热讽,完全没有半点尊重。
最膈应人的当然是沈嘉,口口声声不能抢自家姐姐的丈夫,要远离,要挥慧剑斩情丝,可躲来躲去,两个人到是一天到晚都在一起,萧寒连结发妻子的房门也不进了,还要和离。
她自小也是大家闺秀,名门千金,能受得住才怪。
杨玉英打了水,幸好是夏日,水到不太冷,洗了两盆水才把脸上厚厚的脂粉洗干净。
结果拎着盆子一回房间,还没进门,就看两个守门的婆子眼角眉梢都写满了幸灾乐祸。
她这院子里热热闹闹全是人头。
男的女的,看衣着大约都是大户人家出身,个个神色焦虑,转头看她的眼神带着不悦。
萧寒怀里抱着沈嘉,只露出她一头乌黑的长发,听见声音,他抬头看杨玉英,目光冷如坚冰:“你别闹了,我可以答应不与你和离,但是……”
杨玉英伸手一摆:“我这会儿不想和你说话。”
萧寒一愣。
杨玉英的声音毫无温度,这些日子以来,她的声音总是暴跳如雷,总是一开口就特别急切,让人烦躁,像今日这般平平淡淡毫无情感,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