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四爷,邢捕头带着咱们衙门身手最好的那几个,都在外面飘,他们好像去做个大活儿,从昨晚上起就神神秘秘的。说不定大有收获。”
“哎,希望吧。咱们过来在杨大人跟前听差,这都多少日子,光是记录那些病人们一天的行动,就不做别的,任务到是简单,可我拿这钱,都觉得扎手。”
皇城司在银钱上从来不抠门,杨玉英更大方,但凡给她做事的衙役,都是拿双份的工钱,还有各种补贴,油水十足,所以登州府的衙役,其实挺喜欢过来帮忙。
就是市面上有各种关于杨玉英的谣传,他们也不以为意。
无论那些说法是真的还是假的,都比不过拿在手里的钱更要紧。
砰砰砰!
大门忽然被砸响。
几个正吃面聊天的衙役猛地扭头看向大门,都吓了一跳。
两个衙役同时争先恐后地冲进门:“大人,打起来了,邢捕头和齐陆大人起了冲突。”
杨玉英一手拎一串羊肉串,看了看天色,离预订的行动时间还有一个多时辰。
她和林官他们商量好,今夜秘密抓捕白二娘进行审问,行动安排在午夜时分,现在还早。
“怎么回事!”
“小的也不清楚,只知道齐大人今晚不知为何去了济民医馆,发现邢捕头在附近盯梢,他们两个说了几句话,齐通判就忽然变得特别生气。”
另一个衙役心有余悸地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两个人先是吵了几句,一言不合就打起来……邢捕头道,目标人物恐已惊动,令我们前来报信。”
杨玉英尚未说话,只听后面衣袂摩擦,就见夏志明和林官一前一后,嗖一下飞走。
她看第二眼,就只看见一片黑衣。
“……急个什么!”
杨玉英进屋换了衣服,提上剑,腰佩御赐金刀,这才骑马出门。
邢捕头是登州府的人,齐陆还敢杀了他?
不要说杀,重伤都不可能。
再说,邢捕头说起来只是登州府普通的捕快,但多年从军生涯,还有在衙门磨炼出的硬功夫,一手刀功出神入化,身边带的人都是他自己的弟兄,配合极默契,只要遇见的不是叶梦然,欧阳雪这类高手,一战之力绝对是有的。
也就是她可用的人手少,邢捕头只带了登州府的衙役负责盯梢,如果有一个皇城司的高手在,齐陆也不敢轻易发作。
他私底下再不待见皇城司,怪话说得再多,皇城司的人出任务,登州府上下肩负协查责任,只能听命,若破坏任务,罪在不赦。
济民医馆离长平书院很近,也不过片刻工夫,杨玉英远远就看到那边乌压压的人。
两个衙役说双方打起来了,现在看来不太确切,虽则刀剑出鞘,双方到还克制,并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