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喜欢开黄腔,其实单纯得一辈子没碰过女人的老烟枪也死了。
杨玉英还记得……她在炮火中赶到军营,老烟枪瞧不起她,说了几句不动听的话,让自己踩着腰背趴在地上哀哀求饶。
他说,他再也不敢了。
他还说,等打完仗,去燕平最大的酒店办一桌席面给自己赔罪。
鲜血染红了小小的石桥。
尸体堆积成山。
可桥守住了,城守住了,他们在重炮之下,凭着血肉之躯,凭着手里落后的qiāng • zhī和大刀,硬是抗了下来。
不知道能扛多久,但多守一天,也不是没有意义。
城墙之下,扶老携幼的难民们都慢慢地向外撤离,有头发斑白的老人,也有嗷嗷待哺的孩子。
晚上,终于暂时休战。
杨玉英坐在墙根底下嘴里叼着个笔头,闲来无事给这些士兵们写家书。
刚写了二十几封,到了吃饭的时间都去吃饭,她才有精力翻开无名卷看。
现在看这些其实没多大价值。
如今能看到的就是上头一直在谈判,前头刚说签了什么停战协议,杨玉英都不知该不该松口气,结果协议拿在手里还没热乎,就又打上了,到后头,看见这类停战谈判的文字资料,她干脆就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