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心中懊恼得不行。
当年她就不喜欢儿子这好色的毛病,可她一想管,她家那老头子就说,名士自风流,他儿子那不是什么毛病,没必要拘着。
他一不拘着,弄到年过半百还给找这等不自在!
“陆公子,别管是邪祟还是不是邪祟,您务必帮帮我儿,总不能就这般让他丢了性命!”
“老太太放心,张员外并无生命危险。”
陆清峰轻声道,“张员外,您仔细想一想,可有同这梅树许下婚约?”
张员外整个人都蔫了,头发微乱,神情憔悴,脸色灰败,连一向打理得干净漂亮的胡子,也乱糟糟一片。
他讷讷无语,到是想起些旧事。
这些年来,自家的梅花开得越来越好,他便心生欢喜,每逢冬日,便在梅树前吟诗作画,尤其爱画梅,如今书房里摆放的画作,十幅中到有七八幅是他所绘的梅花。
至于诗文,写得便更多了。
偶尔老夫聊发少年狂,也觉得这梅花可爱,若为美人,自当妻之。
他现在想想,似乎是有夜里做梦,梦见梅花化作佳人来与他私会……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