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打量,老爷子瞧着很容易心软。
业务员当即上前一步,伸手提溜起徐章,冷笑三声,压低声音,恶狠狠地揪住他的头发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小子好大的胆,要是不治你,人人都像你一样欠债,我们还怎么混?今天你要是拿不出钱来,老子送你去见东海龙宫长长见识。”
徐章脸色刷白。
“三舅爷,您只要救我这一回,我愿意给您老人家当牛做马!”
齐为民略微沉吟,小道士岳东楼盯着徐章看了两眼,忽然笑道:“既然是亲戚,那我替你就帮他一回好了。”
杨玉英和丽妃齐齐回头看岳东楼。
齐为民也心中一惊,连忙道:“哪能劳动您老人家,这……”
岳东楼把手一抬,齐为民便闭上嘴,心中喟叹。
杨玉英轻轻掐了下中指,提醒自己闭口不言。
当年接受皇城司教学时,好几位先生都叮咛嘱咐过,要求他们路过国师府时,要目不斜视地疾行,不到万不得已,绝不驻留。
想当年斡国使臣不知轻重,就摸了一把国师府朱门前的石狮子,就被坑得连裤子都没得穿,乞讨回的斡国。
何其悲哉!
眼前的学生是个陌生人,他们从未见过,真不知到底哪里倒霉,竟让国师主动提出要帮忙。
徐章可不觉得倒霉,特别能狠得下心,重重冲岳东楼磕了两个头。
“哥,您真是活菩萨,哥,我谢谢您,我保证,这笔钱我一定还,我就是卖血也还。”
岳东楼一笑,特别大方地道:“不用你还。我替你解决问题,你给我一样东西便好。”
徐章愣住,眼珠子一转悠,连声道:“行,行,我只要有的,您看上什么尽管拿去,要我的小命我都给。”
“命我可不要。”岳东楼笑道,“是一样你看不见,也摸不到,说重要很重要,说不重要,其实也不太重要的东西,你未来的气运。”
杨玉英:国师此时特别像幕后大反派!
徐章:这莫不是个傻子?
不过,傻子给他还钱,那也是亲爹。
他一边想,一边连连点头。
岳东楼就上前一步,扶起徐章,拽着他转了一圈,过马路到百货大楼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