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瞿正的福特车一进村,就有无数在周围玩耍的孩子们直愣愣地看过去。
好些凑在一处聊天的大人,也是纷纷侧目,各种慌乱惊讶,大家甚至都不敢说话,生怕冲撞到什么大人物。
村子里好些个村民,靠天吃饭,真得罪不起人,稍微遇见些fēng • bō,整个家庭就完了。
瞿正自是习惯这样的情况,丝毫没意外。
“你们家出了什么事?要是钱的事,你就开口,我很乐意做你债主。”
虽然才刚认识,瞿正却自认为是个合格的生意人,孟以非就是个特别值得投资的待升值高价值的人,让他欠债,如果只是欠钱,那最后肯定是借钱给他的人大赚特赚。
“不太确定。”
孟以非慢慢吞吞地道。
孟家住在村东头,此时家里是愁云惨淡。
孟以非的大弟孟以安,蹲在院子里,身形到是如一座小山,眉眼却黯淡无光,胡子拉碴,面有淤青,满身狼狈,整个人显得可怜巴巴。
孟家老两口,孟父蹲在地上抽旱烟,孟母面孔狰狞,一脸暴躁:“你个死孩子,喝二两黄汤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你的腿闲得慌给老娘除草去,让你干点活就一身懒骨头,瞎胡闹到是长精神。”
“我,我赔钱,家里攒了三十块大洋,都拿出来。”孟以安小声哼哼道。
“哪有那么容易!”
孟母气得大哭,“吴老爷是什么人?咱们大半个孟家村的地都是他的,人家会缺钱?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你说不得就得赔命,你……你让我怎么办!”
“孟大哥,快来看,你家呆子回来了!”
外面忽然有乡亲喊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