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坐以待毙,他还欠着债,如果还不上钱,那些人绝对不会放过他。
“赚钱,赚钱……”
沈鸿忽然眼睛一亮,想起来一件事。
“股票!”
他前世当然没有买过股票,对于这种金融方面的东西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但他知道一件事,就在半个月后,登州长新纺织厂,因为设备老化,生产的布匹质量不佳,又被国外的洋布挤占市场,而且老东家去世,新东家刚上任,发生继承人纠纷,开了二十年的纺织厂濒临破产,股票大跌。
“我可以做空长新的股票,这事不难。”
他虽然不懂证券市场的那些事,可他上辈子有个做股票经纪的室友,总是听他唠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到也了解一点点。
“足够了。”
沈鸿想到自己的债主,脑子一转,就又打起借贷的主意,这一回,不是借高利贷,而是说服债主和自己一起玩。
在这方面他还是有点底气,对于未来的了解,就是他的筹码,他完全有信心能说服那些人和自己合作。
……
“孟小爷,你是怎么想起要投资纺织厂的?”
瞿正陪孟以非吃他特别不喜欢吃的面条,他真不明白,面条有什么好吃的,还是这种汤汤水水的面,捞面都比这个强些。
孟以非:“是比较一般。”
他的口味也不太适应这类有汤水的食物。
“说纺织厂,长新纺织厂放在二十年前,当时皇帝还在位,它成立的时候整个登州市商界都很轰动,毕竟是咱们市第一家用洋机器的纺织厂,相当的了不起,可现在,它已经不行了。”
普通老百姓们或许还不太清楚,但瞿正做这门生意,对登州当下的各厂子,公司都很了解,在他看来,长新已经走下坡路走了很多年。
“哪一天它宣布破产,我都不奇怪。”
孟以非扬眉,轻轻一笑:“内部消息,新式纺织机,出货量大,速度快,可以各式各样精美的花纹,还有天然染料配方,颜色鲜艳,水洗绝不掉色……总而言之,论技术,我们不光能赢那些洋纺织厂,染布厂,我们还远胜之……呼。”
他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润喉,“消息保密。”
瞿正拍了下桌子:“那当然。”
他可是生意人。
说完正事,瞿正又有点头疼:“说起来,沈鸿和阴沟里的老鼠似的,怎么都打不死,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