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正愕然:“就因为……这些?”
张晓帆闭上嘴,由着巡捕房的巡捕把她带走,走到孟以非面前,她忽然顿足:“我很奇怪……”
“薛丽的手表。她死亡时间晚上八点到十点,可是她的手表停止的时间却是半夜一点二十五分。”
孟以非不等她问完,就轻轻吐出口气道,“我根据手表时间去排查目击者和那条走私船,很容易就查到了……从一开始你就注定会暴露。”
张晓帆不禁怅然若失。
离开薛家大门,瞿正盯着孟以非看了好几眼:“瞿家顶不住了,你得换个安全点的地方。”
孟以非点头:“好。”
瞿正:“……你怎么答应的这么痛快?”
孟以非瞟了他一眼:“现在登州处于风口浪尖上,瞿家的压力也越来越大,可是我没时间纠缠,更不能浪费时间在这些琐事上,时间很重要。”
“只要能继续造我的船,且造出来的军舰能用在该用的地方,在哪里都无所谓。”
瞿正心中实在有些难受,按了按眉心不去多想,干脆转移话题:“张晓帆的举动很傻。”
shā • rén是最容易的事,越是简简单单的去杀,越不容易被查出,动作越多,反而容易出错。
张晓帆简直把不该犯的错误都犯遍了。
“你怎么没问她,为什么非要把人搁在你家门口,把你牵扯进去?”
孟以非轻声笑了笑。
瞿正挠头:“我知道了。”
这事看似简单shā • rén案,其实牵扯会非常大,牵出萝卜带出泥的,谁知道里面会折腾出哪个国家来。
孟以非低声道:“私底下再让周探长去查问,明面上还是不要露了消息,虽不知有没有用,可张晓帆就算要受制裁,也该受华国法律制裁,而不是被什么乱七八糟的人灭口。”张晓帆被带回巡捕房,转瞬间就沉寂下来,再无别的消息传出,这件案子仿佛悄无声息地被湮没在海底深处。
薛家给薛丽举行了葬礼。
那个自称薛丽丈夫的日本人,北原勇太,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
乍一看,登州好似变得平静,孟以非也重新回到他的正常生活中,每天船厂,教室两点一线,工作和教学生两不误,可瞿家的情况却越来越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