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对,还有一个在勤的。
班顾的目光落在职员表最底下新添上的一栏,看照片是一条狗,名字:原帅。上下午的出勤栏,很正儿八经地贴着一个小磁贴。
“坐啊,要不要喝点什么?”祝宵的办公桌乱糟糟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一屁股在座位上坐下,硌得他龇牙咧嘴,手一摸,从屁股底下摸出一个订书机来。
班顾不坐,轻飘飘地挂上了陆城的肩膀,露出一只眼盯着祝宵,他这个邻居很不对劲。
陆城觉得自己已经快要习惯班顾时不时地蹦到自己的身上,无视掉祝宵探究的目光,淡定地坐下,说:“先给班顾办身份证。”
“行行行。”祝宵掐掉烟,从文件底下翻出电脑键盘,开始询问,“姓名?”
“班顾。”
“本体?”
班顾趴陆城肩上,莫名有些紧张,用指尖抠着陆城的衣服上一枚纽扣:“白骨精。”
“年龄?”
“……十六。”
祝宵停下敲字,严肃地说:“十六?不可能,你怎么会只有十六。”
班顾委屈:“我记得很清楚,我是十六岁死的。”想了想,强调,“周岁。”
“周岁也不行,我这是要入档的,要记你死后化白骨的年龄,可以不用太详细,零头能抹点,大数字不能错。五百有没有?八百呢?一千?”
班顾节节败退,他就说他不喜欢这个邻居。
陆城轻敲一下桌子:“就录一千六。”
祝宵不满:“办事要严谨,你既不是当事人,又不是知情人,怎么能随便报个岁数敷衍?”
陆城脸色不善:“他一直长眠地宫,时间概念早就模糊,怎么知道自己到底死了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