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队,收起来的证物,还有笔录,都得交给我们啊。”祝宵拦住他们,嘴上烟一上一下,要掉不掉的。
小警员求助地看着娄竞。
“给他们。”
“娄队再到楼上去跟你的其他手下也说说呗,他们也属于死不松口的,给交接工作造成了大量的不便和拖延。”祝宵死不要脸地提要求。
娄竞打了电话过去,叫手下移交工作,憋着火:“收工,走人。”
一队人面面相觑,都有点发懵,再看看接管了现场的人,打头的祝宵吊儿郎当的,还有一个虚弱得跟林妹妹似得年轻小伙,时不时还轻咳几声,叫人直怀疑是不是手掌一摊,掌心一滩血。
娄竞的目光落在另一个年青人身上,他对他有点印象,确实是他们公安体系的人,却不是他们市的。
“娄队?”小警员叫了一声。
娄竞想了下:“走。”将一队人拉回局里去,拉到一半,他不走了,“你们回局里,我去趟看守所。”
“啊,去看守所干嘛?”小警员有些发愣。
娄竞下了车,敲敲车顶,让小警员过来把方向盘,自己当街拦了一辆车,一会就没了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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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所徐所长端着茶缸到隔壁的监控室晃了晃,看着沉默寡言的白净青年十指在键盘上翻飞:“小玖,这是干啥子?又改视频?”
“嗯。”
“谁让干的?”
“祝处。”
“这就不对了,他特物处怎么叫我们看守所的给他整活,没这个道理。记下记下,欠一桩人情,还得叫他给你加班费。”
青年:“听徐所的。”
徐所长满意至极,呷口茶,又晃回了办公室,坐了坐,从抽屉里拿出一面镜子,小心地整理着自己稀少而珍贵的头发,一不小心弄掉了一根,心痛得肚子上肥水肥肉肥油齐齐颤抖,再一个喷嚏出去,拈在手指间的头发一去千里,无影无踪。气得徐所捶胸顿足,好不哀怨,暗骂哪个龟孙孙,没事念叨他,唉哟,害他又少了一根如歌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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