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颛顼去世时是在秋季。”陆城点了点图。
居寅有点呆怔:“所以?”
“居老师在《山海寻踪》里不也写过颛顼墓,我记得里面有写星垂于野,圣人长眠。星为心,是指心宿指引之地,就是颛顼长眠之所。”
居寅神色莫名,闪过一丝晦暗:“小说嘛,都是放飞想象编的。”
“是吗?太巧了,居老师小说里的内容和这幅地图表达的意思差不多,也许这是冥冥中的天意。”陆城嘴角微翘,勾勒起一个古怪的笑。
班顾看着陆城,延了眨眼,这两天的陆城让他觉得有如一团谜雾,看不清,摸不着,全身上下的秘密。他有点不满,陆城什么都不跟他说。
居寅还在笑,笑里有一点点凝涩,但过了一秒,就被疯狂所取代,他舔了下唇,有点患得患失地问道:“那……我们能找到吗?”
陆城没有回答,看了看窗外:“很巧,秋天,又是晴天,今晚我们去亡山看星星。”
居寅像是被什么巨大的惊喜给拍晕了似得,足足怔了三秒,唰得站起来,有点语无伦次地说:“我来准备东西,陆总,小顾,要什么?我什么都可以提供。”
“手电筒吧。”陆城扬了下眉。
“只要手电筒就够了?”居寅热血上头,早已失去了冷静思考的能力,虽然觉得只带一样照明的东西有点坑,但他却有一种尽在掌握中无名信心,只要陆城说出口的,就可以得到保证,“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你准备一下,等会就走。”
“好啊。”居寅几乎是轻飘飘地飘出去,激动得像要哆嗦起来。
班顾看着居寅的背影,再看看地图,双脚离地飘在那,有点茫然和不安:“真能找到颛顼墓?我们要打扰他的长眠吗?”换成是他,就很不喜欢有人闯进自己的墓里。
“不会打扰到。”陆城笃定而冷静。
班顾投去疑问的目光。
陆城像是说笑,又像是用一种漫不经心地语气说了件真实的事:“颛顼不是化为鱼妇,又让煮着吃了嘛。”
班顾瞪大眼,就算他是白骨精,听了陆城的话,也是毛骨悚然,全身浸着寒意。他有点不安,不知是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还是平缓周围凝滞的空气,指指地图上的符号:“那个是亡字。”
“我知道。”陆城将手放在班顾的脖子上,拇指停在动脉处,一个危险而温柔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