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昶的眼睛一直望着他,象月夜的海水,“现在只有你。”
姜焕却抓紧他的手臂,手像铁钳,紧到宣昶都感到几丝痛。
怎麽能不恨,他不是第一个遇见宣昶的。没有几个月就要死,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宣昶当然还能往下找,换个酒吧,和下一个人yī • yè • qíng。
宣昶会如对他一样对下一个人,想一想都象刀刺心口那麽疼。
他以往从没这麽嫉妒一个不认识的死人过,因为他以往没遇到宣昶。
他以往也不信一见钟情,不信他会为一个人要死要活。
还是宣昶先看向被姜焕抓住的手,姜焕才跟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他立即把手松开,可掐得太用力,手劲太大,借着月光都能看见,宣昶的手臂上红了一片。
他一瞬间面露茫然,除开在床上你情我愿的暴力戏码,他还没在任何暧昧对象身上留过印子。
不管哪一世的姜焕,都是这类五官深刻,带着桀骜的长相,茫然神色软化了棱角。
他在感情上最厌烦强求,不知自己几天之间,哪来这样强烈的执念。满心多疑,理智上不信任宣昶,可感情上早就一头扎下去,九匹马都拉不回。
宣昶却不奇怪,他抽出手,揽住姜焕,还是一下下抚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