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杰愿意自己的错再一次重蹈在女儿身上了。
“奥汀,你很重要。”
筱杰没有告诉奥汀,她代表着自己年少时所有的理想,他只是用一种苍老的眼神看着女儿,说道:“正是因为你对我、对你母亲来讲是最特别的存在,所以我希望你离开我身边之后,为自己而活着。”
终于等来了筱杰的‘特赦’,奥汀并没有激动起来,她看着筱杰的脸,她的父亲真的老了。不再是那个被称为铁与血的皇帝,这样的目光慈祥中带着一丝不忍,放下自己的执念放儿女从身边离开。
或许筱杰真的是老了吧,所以内心才会变得柔软。
“爸……”奥汀换了个称呼:“你对我了很重要,妈妈也是。”
筱杰的眼眶有些泛红,他还是压抑住了自己的情绪。
“爸……”
筱杰拍拍奥汀的肩,又一次的沉重的叹息:“北峰的事你自己做主吧,我相信你是不会让我失望的。”
“我不喜欢罗温。”奥汀说道,按照她自己的计划她应该在筱杰心软的时候说出这句话,可现在趋势她说的却是自己在父亲跟前的真情实意。
“我一直觉得我应该有父亲,也应该在母亲身边长大成人,就像……就像筱萧一样。”奥汀说着:“但母亲要追求她的自由,您则需要拥有守护一个国家的权力,所以你们选择了分离,甚至与一个不爱的人结果。我不希望我的爱情也是这样,我可以为了帝国而战死,但我也想…我也想拥有追逐爱情的自由啊!”
筱杰看着奥汀愣住了,接着僵硬的脸角扬了上去,他在笑。
“你终于像安娜的女儿了。”
筱杰笑了起来,他一手按在自己的额头,另一只手握住了奥汀的手,逐渐这笑声变得嘶哑。奥汀知道筱杰哭了,帝国的皇帝是不允许在他人面前哭泣的,奥汀也安静的移开视觉,或许是受到这样情绪的感染,她的眼睛也湿润了起来,如果一开始就是这样的父亲,那她在永昼号中的痛苦会早一些释放。
过了一会,筱杰的情绪也逐渐的平复了下来,他与奥汀促膝坐着。
“下周你回北峰吧。”
“嗯。”奥汀点点头,如果自由的回到北峰,那世间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和罗温的婚事如何推你想好了之后直接让陈桐处理,罗熙那里如果有意见我会去谈。”
“谢谢父亲。”奥汀还是恢复到了一副温顺的样子,就算刚才与筱杰的一切都是她的真情流露,但奥汀也知道,君王无情,筱杰内心的柔软用一次就够了,用多了是对自己的不利。
“去吧,去弹你想弹的曲子。”
筱杰将奥汀推到了钢琴前:“我还有国务要处理,你走的那天我会亲自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