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脸色刷白地摇着头,缓步后退道:“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如果我不向梦想水许愿,就不可能发生这种事。”
“什么梦想水?”郑烽有些着急地问道,他向前一步握紧上司的肩膀:“跟你有什么关系?一直都是我在强迫你,就算昨晚也是因为我先”
“不是,不是的。”上司咬着唇,“是我一直在勾引你,是我贪心了。”上司回身就往卧室中走去,郑烽担忧地跟了进去,却发现一地狼藉,而打开的衣柜门早已空了大半。上司却踮起脚,拿起了一个透明的方形玻璃瓶,直接往地上砸去,一时间玻璃屑飞溅到四处,郑烽下意识地就挡在了上司的身前。
而上司却缓缓后退,抵住桌柜,喃喃自语:“来不及了,一定来不及了,已经发生的事是没法更改的。”
郑烽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只是看着摊开在地上的两个行李箱,有些不可置信地冲对方问道:“你为什么要收拾行李?你要出差?去哪里?怎么我们都不知道?”
上司摇了摇头,却不作答。
郑烽却是有些想明白了,心瞬间凉了一大半,他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要走?”
既然对方已然猜到了,上司这回倒是干脆地点头应下,继续弯腰收拾行礼。郑烽急得在他身边追问道:“为什么?你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基业,为什么说不要就不要了?难道就因为”
郑烽语塞,箍住上司的上臂,让对方抬起头来。直视着上司的凤眸,郑烽说道:“你不是跟我说好了明天见吗?也是骗我的?”
原来那一夜欢好过后,上司竟打算与他就此别过,从此天涯陌路,如果不是自己临时打算来见上司一面,说不定这辈子都再也见不着了。
真够绝情的。
郑烽伸手揉了揉上司的后脑勺,沉声说道:“要走,也不该是你走。”
听闻此言,上司立刻皱起了眉眼,冷声道:“我要离开是早就定下的事,和昨晚发生的事没关系,也和你没关系。你是走是留自己决定,但我希望你做事前可以三思后行。”
说得冠冕堂皇,撇得干干净净。
“你早就决定好了?早就准备好被wǒ • cāo上一晚就马上消失?你是在扮演什么苦情戏份?当了biǎo • zǐ还想着立牌坊?”看着上司愈发难看的脸色,郑烽却并未住嘴。因为他发现唯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撕扯开对方身上竖立的层层盔甲。
否则,他久经商场的上司一定能完美地运用各种答辩技巧同他展开周旋,应对得滴水不漏,毫无破绽。
既然无法说过对方,郑烽就只好耍流氓了。
看着上司因为自己的言语羞辱,而露出的一脸难堪自责的神情,郑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