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土地瞬间爆裂,香昙尽连笑都维持不了,整个人缭绕着恐怖的气息,几乎将一旁的湛云欢压到站立不稳。
然而不知为何,临遇安对于这种威势却是毫无反应。
他仰头与香昙尽对视:“而且我与燮风已有婚约,我们的事即为家事,自然轮不到您来插手。”
话音落下,临遇安周身也气势暴涨,两人之间形成了一股微妙的气势对抗,将风卷了一圈又一圈。
两股恐怖的气息几乎不相上下,顷刻间便席卷了整片院落。要不是有香昙尽后来加持的阵法阻挡,只怕院落外那么多的房屋都难逃一劫。
绾春寒画眉的手一抖,而后默不作声用毛巾将脸上的黛黑擦去。紧闭着双眼的她即使失去了视力也能够用神识看清门外一切。
她轻叹一口气,重新描眉:“又多一人了。”
计云齐早就在香昙尽痛殴燮风的时候,就把方行正捆在了椅子上。
此刻屋外气势逼人,他端起茶杯抖着手喝了一口,对着挣扎不已的方行正道:“别费力了,就你这身板出去肯定是充当炮灰,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屋子里吧。”
方行正:“唔唔唔唔唔!!”
不,我只是想去厕所!
不过比起计云齐和绾春寒的见怪不怪,年纪尚幼的小於菟却没有这么平静。他偷偷打开门缝向外看了一眼,对着湛云欢不解地问道:“师兄,他们怎么了?”
湛云欢立刻蹲下身将他的脑袋塞回去,同时食指抵住嘴唇轻嘘,一脸紧张神色:“嘘——别说话,你先进去。”
“站住。”
然而已经晚了。
香昙尽眯眼看着一脸单纯的小於菟,甩了甩戒尺尾部的流苏,笑道:“今晚,你和你临师兄同住。”
临遇安不解其意,后退半步撤去了周身威势:“宗主这是何意?”
香昙尽笑道:“每夜子时你体内会有两股力量相冲,灵炁□□使得你周身焚火,只有靠近旁人时才会有所缓解。之前一个月,都是燮风陪着你你才能撑过每夜的一个时辰,所以昨夜才会让他有可乘之机。”
“是。宗主如何知晓?”临遇安捧着燮风,见对方眨着一双含泪的眼睛,心顿时软了下来,轻声安慰道:“回去给你配些生发药。”
“嗯嗯……”小心地磨蹭着临遇安的手心,燮风眨着泪珠轻吻眼前葱白指尖,嗫嚅道:“师父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