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香昙尽算了下,“注意保护双眼,不要受到压力。”
明明早上的时候还让绾春寒保护好双眼,现在香昙尽竟是忘记了这一回事,不仅压得众人无法反抗纷纷昏迷,更是发动灵炁就要将燮风斩杀。
“我的东西你也妄图染指!”香昙尽嗓音森寒,比起正道宗主更像是个叱咤风云的魔尊大能。
而燮风丝毫不惧他的威压,火红长发散发出淡淡光辉将所有气息屏蔽在外,歪头笑道:“他从来都不属于你,从来,都不。”
捏紧戒尺,香昙尽手背青筋爆出,压抑着震怒的声音强装冷静:“你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一点点。”露出小手指上艳丽的牡丹,燮风的脸上疑惑与怀念交错而过。他抬起头注视着香昙尽道:“我为什么会遗失了那么多记忆呢?宗主大人,您知道吗?”
手指微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香昙尽深吸一口气,戒尺直指对方,眸光冰冷:“这些事不过无关紧要,只要你死了,就谁都不会知道。”
“谁死了。”
压抑着痛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香昙尽下意识撤回了灵压,还没有转身就看到燮风速度飞快变了脸,挂上垂垂泪水奔了出去,丝毫不被自己强大的灵压所限制。
燮风冲过去将临遇安摇摇欲坠的身子扶住,呜咽道:“你怎么起来了,快回去躺着。”虽是命令的话语,但声音听起来委屈至极,好似他才是那个体弱无力的人。
淡淡瞥他一眼,临遇安环视周遭倒了一片的狼藉道:“你们在做什么。”
高温还没有退去,临遇安比以往要暴躁得多,他一眼看出这些都是香昙尽造成的,脸色黢□□:“宗主真是好兴致,半夜都坚持修炼。”
以往他是绝对不会用这种口吻对香昙尽说话的,但是方才昏迷的他突然感受到一阵巨大的危机,自己的另一半身体即将湮灭的心慌感让他直接从昏睡中苏醒过来,逼迫自己拖着疼痛至极的身子走出屋外。
随后,各自受伤昏迷的众人与地面殷红的血迹刺痛了他的眼。
就像是回到了那一夜。
凌虚宗万鬼嚎啕的那一夜。
于是他口气分外不客气,撑着燮风的手臂咄咄逼人:“宗主放弃古宇的环境,千里迢迢赶回这里,就是为了把凌虚宗最后的火苗掐灭吗?”
“临遇安,你再说一遍。”
眯起双眼,香昙尽没有收回戒尺,注视着对方的双眼如寒冰一般冷漠。
然而临遇安并不惧他,甚至说,还有着一丝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