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的雀祖则反过来,无论何时都保持桀骜,不收敛狠厉不展现柔软,以黒竖起高墙,将别人拒之心外。
之前大战结束,临遇安看到燮风胸前的伤口主动关心。若是他的徒弟,早就开始哭天抹泪各种求安慰,用受伤来博得关注;但雀祖不同,他不会露弱,也不需要自己的同情。
就好像两条同样的猎犬,一条圈养家中会根据主人的喜好来撒娇卖乖,将狩猎的本性隐藏;而另一只则是孤高的,完全没有被驯服的野兽。
将猎犬的形象代入,没有未来燮风的步步紧逼,临遇安终于更深层次地反思自己的感情。
他喜欢的是这个人,还是这个人故意表现出来的单纯乖巧一面?虽然之前对雀祖解释的是因为对方一直陪伴自己,但他很清楚那些陪伴与被需要,绝大部分都是表演。一旦不再表演,燮风暴露出的凶残本性都让他有些难以接受,甚至会像驯养宠物一样处罚对方,让对方在自己目光所及之处收起爪牙。
临遇安反问自己:爱一个人不应该是全盘接受吗?为何我只能接受他的表演?我真的,爱他吗?
他拿捏不准了。毕竟在恋爱这件事上,无论他被如何众星捧月,都还只是个初哥。
见临遇安沉默不语,燮风以为对方不想回答,心中略微酸涩,松开床单起身要走。
然而他刚走到门口临遇安就出声道:“我不知道……”
燮风顿住,扶门背对临遇安,静静等待接下来的话。
“他只展现我喜欢的那一面,所以我不清楚自己喜欢的是他本人,还是独独喜欢他的表演,明明你们的本质是一样的。”
“所以说,”燮风捏住门框,“只要我同他一样用乖巧柔弱来取悦你,你也会像喜欢他一样喜欢我?”
听到这番话,临遇安觉得有什么东西陷入了误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