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过去,院长看上去苍老太多。在二人离开的那一日,她握着两人的手久久不能言语,最终只微笑着流下眼泪,捏了捏手心年轻的肌肉,温柔道:“不要想太多,只要你们幸福就够了,阿姨永远站在你们这边。”
这么多年都像母亲一样照顾他们,她自然知道二人之间无法割裂的情愫。
来时是夏天,走时也是夏天。
临安上前一步拥抱面前曾经高大而现在矮小的妇女,在她的耳边轻声道:“谢谢你,院长妈妈。”
谢宇风坐在轮椅上,顺势抱住了妇女的腰,神情恬静:“我们都很爱你,院长妈妈。”
妇女再也忍不住,欣慰的泪水挂了满脸,在夏日阳光下熠熠生辉。
在临安的推扶下离开福利院,谢宇风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抱怨:“院长真是的,这么多年了爱哭的毛病还是没改掉,搞得我也哭了。”
临安摸了摸他的头,没有说话,将他推到了二人在大学期间共同奋斗的小车旁。
谢宇风看着那辆虽然二手,但装满了温暖回忆的轿车,突然说道:“哥哥,你还想查下去吗?我们现在也很幸福不是吗?”
闻言,临安的动作突然一愣,原本舒展的面容也重新绷紧,不发一言将谢宇风抱到车上后开始折叠轮椅。
等坐到驾驶座上,临安才扶着方向盘低声道:“你都知道了……”
“那当然,我和哥哥形影不离,你什么事情能埋得过我?”他眨着眼,笑说道。即使长大,燮风的眼睛也和小时候一样好看,不仔细看只会把他当成一个中性的小姑娘。
“我不会把你牵扯进来的。”临遇安捏着方向盘,骨节渐渐泛白。
谢宇风心疼地掰开他的手握进自己手心,声音也渐渐沉了下来:“你做任何事我都无条件支持,而且我觉得,杀害我们父母的可能是同一个人,或者说,同一个团伙。”
说着,他从衣领中拉出一条项链,淡蓝色的四方体吊坠闪着细碎的光。
“爸爸让我保管好这个吊坠,我想这吊坠可能与那个凶手有关。”
因为这个吊坠,他这么多年来即使三伏天都要穿高领的衬衫,生怕吸引到当初那波人。但既然临安要追凶,他也不打算遮遮掩掩了,最好能用这吊坠将那凶手钓出来。
临安见状连忙将吊坠塞了回去,一巴掌拍他头上责备道:“别露出来!”
“略,哥你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