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每一份每一秒,都显得格外的清晰,极快地向着他的方向送过来……
然后伴随着记忆的是凌云从入道以来的诸多感悟,经验,不论是年幼摒弃一切的苦修,还是在之后的剑道初生,不论是以前的领悟剑意,还是子厚的诸多历经红尘的体会,都尽数半分不留地尽数传入叶云寒的心底……
叶云寒的面色还算是镇定,毕竟对于两个人的神魂比较,还是叶云寒足够的强大,他是创造了一个世界的画魂师,他在混沌之中游历数亿年的岁月,结交了不少的人,见到了许多世界的景观,他的世界一经问世,便高高在上地位居大世界之首的位置,凌云的这一点冲击……也不过尔尔。
淡定地看到了凌云眼中的世界,叶云寒面色淡定,面对着人族同样的肮脏,凌云与叶云寒不同的是,无论见到了多么阴暗的事情,凌云永远都保持着波澜不惊的态度,而叶云寒不一样,因为他历经了过去荒川的质朴,所以才会不甘心,所以厌弃着肮脏的人族……
如今的叶云寒再透过凌云的角度去看,忽然的发现,确实是……不用对人性失望……哪怕有的时候,真相是如此的残酷……
慢慢地叶云寒看到了他们的第一次相遇,原来师尊当时也有着与他同样的感觉,原来在见到自己说出经历的时候,师尊是那样想的……但是无论从哪一种角度去看,他都发现师尊竟然从来都没有放弃过,一直都在追赶着他……哪怕他被禁锢,被罚思过崖,师尊也在想着他,而当他看到凌云经常的在问心殿里,凝着一个水镜看着他的的时候,他都要气笑了,原来师尊竟然看上去冰冷,其实就是一个闷骚啊!!
抬眼的一瞬间,叶云寒静静地看着凌云的面容,发现凌云竟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除了那双眸子看向他的时候,带着些许的欲念,其他的都如同往常一样,若是他看着这人的过去,他完全都看不出来,这人竟然是这样的……
“师尊……偷窥可不是好习惯。”第一次,叶云寒直接开口便是调侃……褪去了那一身温润如玉的表情,随着感情渐渐地得到了补充,叶云寒的表情更加的丰富,渐渐地能够体会到喜怒哀乐,越来越像是一个人了,而现在的叶云寒,变得越来越有血有肉。
“所以现在本君可以光明正大的看。”凌云看着身下的弟子开口道,他们哪怕是神魂相交,此刻也是衣衫稍显凌乱,没有任何出格的样子。
看着现在确实是光明正大的凌云,叶云寒面色有些微微的僵凝,他从来都没有想到师尊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当真是……眼见为实,外界都传凌云是一贯的冷若冰霜,简直就是一个移动的冰山的样子,但是现在看来当真是耳听为虚了。
“师尊……”第一次叶云寒只觉得自己似乎是输了,他们两个都是同样的痴汉,只是表现的有些不同罢了。
“那么现在,你可愿?”只听凌云开口道,叶云寒知道凌云是在问愿不愿交付诸多过去,是不是愿意敞开元神,让凌云彻底侵入,叶云寒当然是没有任何的顾及的,面对着凌云的问题,他回答道:“……自是愿的。”
随后,叶云寒彻底的敞开了元神,让凌云的元神彻底侵入其中,若是先前不过是凌云的给予,叶云寒被动的接纳,那么现在叶云寒便是叶云寒对于这给予的回应,也将自己全然地交付,若是对方有一日背叛,他绝对……绝对不会容许对方肆意逍遥……
叶云寒的记忆有很多,从最初朦胧的诞生,周身只有什么都没有黑白不明的混沌,混沌之气肆虐其间的同时,却也在滋养着他,让他变得更加的强大,渐渐地叶云寒开始游历,或许是混沌太过孤独,只有他一个人,所以他开始游历,想要寻找生灵,而他也确确实实的与其他的人开始,他不其然地与他人相遇……似乎是已经注定的命运。
叶云寒与混沌中的各个生灵相交,他从那些生灵中初次窥探到了世界的存在与真实,于是他也开始提出见证那些世界的发展,叶云寒慢慢地看到了那些世界的多姿多彩,各种族之间的美丽……于是他萌生出了自己创造一个世界的念头……
游历过后,叶云寒再一次回到了诞生的地方,然后……他见到了另一个生灵的初生,那是一位追命师。
凌云看到这一幕,眼里不曾有过动容,因为这些,他在命运长河中曾经见到过,他看着叶云寒等待那个生灵醒来,看到他们相谈甚欢,然后看到了叶云寒创造世界,世界初次创造便直接高居大世界之首的位子,从来都不曾动摇,然后他也见证了世界的发展与生灵的衰弱,这一刻,凌云透过叶云寒的视角,感受到了叶云寒心中所想,世界有他所创,为了世界,他却对于陨落的友人无能为力,当所有荒川异兽陨落,他看到了叶云寒抱着疯狂的心态去收集他们的神魂与精血,那感觉并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