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空,顾顷安前去看了一眼那个女子,确实是已经病入膏肓,但是那女子的容貌很像是小时候的一个玩伴,刚烈有余,温润不足,顾顷安坐在那女子的床榻上,开口问那个女子的名字:“你自嫁入这里,我们便从未如此交谈,本主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你果然……是忘记了呢!!”女子声音沙哑,说的断断续续,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但是看着顾顷安的样子,倒是有些不舍,于是她开口道:“我名纤柔。”
“原来是你,没有想到你竟然会被人利用。”顾顷安想起来了,小时候,确实是有这么一个假小子,谁知道最后他才知道,这人是个女子,这样子其实不是病了,而是在被嫁进来的时候,就中了毒,至于这毒,他也无法……因为这毒根本就没有解药,让他只能够放弃。
“你想起来了……这就好。”最后的最后,纤柔缓缓地将手放下……恍惚间,她见到了曾经那个骄傲嚣张的顾顷安,然而这已经是她最后的记忆了。
看着女子慢慢地逝去在床榻上,顾顷安口干舌燥,什么都说不出来……而这个儿时玩伴的遗言竟然是“你想起来了……这就好。”让顾顷安觉得有些心痛。
之后,顾顷安默默地将人安葬,他在纤柔坟前守了很久很久,自己对月独酌,直至醉倒不省人事,连自己怎么回去房间的都不知道。
当他醒来的时候,他依旧如同往常一般,那样生活,如同同以前一样,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叶云寒再一次见到友人的时候,他一眼便看出了友人心境的变化,他的友人变得成熟了,儿时的玩伴嫁给了自己,最后自己没有珍惜,任由对方步入了死神的怀抱,想一想,也确实是一种悲剧,叶云寒却也只能够知道顾顷安的伤痛,于是他端坐于画魂殿,在顾顷安的面前,为那人奏了一曲孤鸿,哪怕是谈一首曲子,叶云寒的世界还是那样的荒川。
顾顷安沉浸在叶云寒的曲境中,最终,也终于在叶云寒无声的安抚之下,释怀了,说到底,错过了便是错过了,哪怕是在如何的遗憾,也已经无法挽回。
顾顷安从画魂殿离开,回到云海城,云海城事务繁忙,而当他回到云海城的时候,一直都呆在云海城,打理云海城的一切,未离开过,叶云寒时不时地来这里帮忙,顺便住上一个月,顾顷安的日子倒也是悠闲了不少。
只是他再也没有想过娶妻,再也没有想过道侣,这一晃,一五十年也就过去了,顾顷安修为渐渐地高深,天纵奇才到底是天资出众,顾顷安已经化神,还差临门一脚便能够渡劫,时间过得很快,呆在云海城,让他都快要忘记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了。
然而上天似乎是不愿意他清闲下来一般,顾顷安的下属在海边救了一个人,一身赤红色的衣衫被打湿,满身鲜血,满身的魔气,一看就是魔修,不过看那样子,似乎不是邪魔道的魔修,于是顾顷安让属下妥善安置,并且救下了这个人。
如同他所想的那样,这个人再醒来后表明自己是正魔道剑修,为一介散修,说的顾顷安都要信了,那样子可以点都不像是散修,那涵养,只有大家族的弟子才有。
随意地说了说修真界现状,顾顷安转身离去,也顺便得到了魔修的名字——秋洛白。
回到书房的顾顷安拿出传音符,给自己的好友叶云寒传讯,他说,自己在云海城救了一个人,是一个正魔道的剑修,甚至他还是对方的名字是秋洛白,他自称自己是一介散修,顾顷安在传讯符中说道,那副样子,非常的有涵养,大概是个人,就不会相信对方只是一个散修,秋洛白性子非常别扭,时常逗弄一下,很容易炸毛,但是似乎对正道修士非常的看不惯,最后顾顷安说,若是你们相见,想来必定能够成为一对不错的友人。
此时的顾顷安根本就没有料到他一语成箴,他的友人叶云寒与那位秋洛白当真就成了一对不错的友人。顾顷安不知道友人拿到信的时候是什么心情,而现在的叶云寒,他觉得若是再有一点感情,就更加的像是一个人了,之后顾顷安待在云海城,云海城的下属传来消息,说修真界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频繁出事,不是魔修作乱就是世家被屠。
也是这个时候,叶云寒传来消息说天地大劫又要来了,让他做好准备,这一次他算到了是魔劫。
顾顷安去看秋洛白,也顺便跟秋洛白说了说天地大劫的事情,谁知道这位魔修友人竟然决定参加,顾顷安已经料到了秋洛白会受伤,但事却也没有想到会那么久,好友叶云寒在画魂殿安心度日,顾顷安就看不上叶云寒这种行为,于是在魔劫爆发的那一瞬间,直接将人从画魂殿中拉出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