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吃饭用的四方桌就搁在花草中间,十分……不伦不类。
老毛在桌上放了一只大铜锅,往里填了炭,一锅浓稠奶白的高汤就这么咕嘟咕嘟地沸着,白雾带着香味弥散开来。
锅里滚着薄而鲜嫩的羊肉,纹理间能溢出汁来。
旁边一个小巧的炉子上还热着酒,度数不知道,但劲挺大的。
反正闻时一口没喝,就已经醉了
临到夏天,他穿着短袖,坐在铺着热风的屋里,对着一桌滋补暖身的东西,肚子咕咕叫。
他图什么?
可能是他的表情太过木然吧,知道内情的夏樵还挺心疼。
其实在夏樵的认知里,判官也是正常吃饭的,比如沈桥,比如他见过的、听过的各种人。
像闻时这样不吃人饭的异类,还是独一份。也许还是跟他不死不活的情况有关吧。
夏樵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小声问:“闻哥你还好吧?”
“你说呢。”闻时握着筷子也没看他,过了两秒反省似的闭了一下眼,低声自我讥讽:“我真是脑子坏了。”
谢问留他吃饭,他怎么就想不开点头了呢?
这下好了,全靠自制力。